雲遲搖頭,“你們都出去,本宮獨自待片刻。”
小忠子看向雲影,雲影看向天不絕,天不絕點頭,覺得讓雲遲自己待著應該也出不了大事兒,便一起出了書房。
三人剛出書房,安書離和梅疏毓得到了消息,來到了書房外,見三人從裡麵出來,梅疏毓立即問,“太子表兄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可是身體哪裡不適?”
他們知道天不絕是突然被雲影叫來的,若不是雲遲出了急事兒,不至於天不絕連鞋都沒顧上穿,隻穿著筒襪就來了。
天不絕看了二人一眼,道,“又是感同身受罷了。”說完,對小忠子說,“快,給我找一雙鞋來,我不能就這麼走回去,今年春天冷死個人,地麵上還沒化凍了。”
小忠子瞧了一眼天不絕腳下,連忙應了一聲去了。
梅疏毓和安書離自是隱約知道雲遲對花顏感同身受之事的,二人對看一眼,安書離立即問,“可嚴重?”
天不絕道,“看著凶險而已,不至於要命。”
安書離鬆了一口氣。
梅疏毓搓了搓手,“這兩日京中又平靜的很,我總覺得不踏實,太子表兄可千萬彆倒下。”話落,對天不絕問,“太子表兄呢?歇著呢?小忠子都在外麵,那誰在裡麵侍候?”
天不絕搖頭,“沒人,太子殿下想獨自待一會兒,不想人打擾。”
梅疏毓看了一眼關著的書房門,不說話了。
不多時,小忠子找來了一雙鞋給天不絕,天不絕穿上,提著藥箱走了。
雲影也退了下去。
小忠子看著二人,小聲說,“殿下現在不想見人,書離公子、毓二公子,要不您二人先回去?等殿下休息一會兒,奴才再喊您二人?”
“可彆自己又憋著出什麼事兒吧!上次突然發熱,實在嚇死個人。”梅疏毓不放心地說,“要不然我喊喊,太子表兄萬一見我們呢?我們看過了他,也能放心不是?”
小忠子猶豫,但琢磨了一下,心裡也沒底,點頭,“那您喊吧!”
梅疏毓當即對著門內喊,“太子表兄,你還好吧?我和書離……”
他喊聲未落,書房內傳出雲遲低暗的聲音,“你們進來。”
小忠子睜大眼睛,想著這兩位公子在殿下麵前的麵子果然不同。
梅疏毓一喜,立即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安書離隨後跟了進去。二人進了書房,一眼便看到最裡麵的榻上躺著的雲遲,他臉色蒼白,閉著眼睛。
梅疏毓走近,輕聲喊了一聲,“太子表兄?”
雲遲睜開眼睛。
安書離也來到近前,想到他對花顏感同身受,這般模樣,定然不是好事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沒說話。
梅疏毓撓撓腦袋,見他看起來是清醒的,一時也不敢提花顏,杵在了那裡。
雲遲慢慢坐起身,看著二人道,“加強京中戒備,不可懈怠。”
梅疏毓脫口問,“太子表兄,你又要離京嗎?”
這些日子,他一直未鬆懈,尤其是五皇子,每日都親自帶著人盯著京城巡邏,連自己的府邸都很少回,十分儘心。
雲遲搖頭,“不出京,但我感覺京中要出事兒。”
梅疏毓立即說,“我也有這個感覺,覺得心裡不踏實,像是要出什麼大事兒。”話落,他問安書離,“你有沒有感覺?”
安書離平穩地說,“京中是早晚要出大事兒的,敵在暗,我們在明,既查不出來,隻能以不變應萬變了。”
“還有幾日是趙宰輔出殯?”雲遲問。
梅疏毓這些日子多數時候待在趙府徹查趙宰輔之死,雖沒查出什麼眉目,但自然清楚趙府之事,立即說,“還有兩日。”
“趙宰輔出殯,本宮自然要送他一程,有人動手,總要尋個契機。”雲遲看著安書離,“書離,你安排一下,若是起亂子,務必拿活口。”
安書離點頭,若是有人想動手,趙宰輔出殯這個契機便不會放過,“殿下放心,定不能讓京城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