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絕上前把脈查看一番後,沉聲對雲遲道,“如趙宰輔一般,怕也是死蠱。”
他此言一出,一眾人等又驚又駭,哭的更凶了。
雲遲點頭,若是死蠱,顯然不是一朝一夕中蠱,若是與東宮那株鳳凰木有關的話,那也如趙宰輔一樣,是四十九日前做下的。
出了趙宰輔,梅老爺子外,不知朝中還有什麼人也被算計安排了?
是武威侯在進入東宮之前動的手?還是蘇子折劫走花顏之前?總之,目的就是亂了京城了。
雲遲在梅老爺子旁邊站了好一會兒,梅老爺子待他不錯,這麼多年,時常對他教誨,他真正的啟蒙還是梅老爺子給他啟蒙的,隻不過近幾年,他年歲大了,他也在朝中立穩腳跟了,他管的就少了。
唯一插手的一次事情,便是花顏千方百計悔婚利用梅老爺子讓他罷手,他雖氣的跳腳,但也沒真正硬攔著他。
對於這個外祖父,雲遲的感情還是頗深的。
他真沒想到會有人動到他的頭上,畢竟他已經到了頤養天年的年歲,早已頤養天年幾年了。
不過如今,若是讓他自亂陣腳,他還真是一步棋。
因他沉默,屋中的人雖也哭著,但儘量壓低聲音。
大夫人又哭了幾聲,發現雲遲臉色蒼白,這才驚問,“殿下,您這是怎麼了?生病了還是……”
“偶染風寒,一直不曾好,不過無礙。”雲遲離開床前,溫聲道,“我已派人將梅舒毓替換回來,由他在府中主持大局,同時徹查府中人手以及飲食等等。”
大夫人點頭,“那延兒……”
雲遲琢磨著道,“本宮也會派人去替他,讓他回京奔喪。他們二人都是外祖父的嫡親孫子,外祖父故去,他們自然該回來儘孝。”
大夫人頷首,“多謝殿下了。”
雲遲擺手,“本宮明日再來府中。”
大夫人點頭,親自送雲遲出房門。
夜色黑沉,如重重黑紗,雲遲出了梅府,上了馬車,對安書離問,“書離,你覺得下一個是誰?還是說,沒有下一個了。”
安書離也在琢磨,“這顯然是一連串的連環計,怕是在太子殿下大婚時就著手準備了,大婚無縫隙可鑽,便等著機會,宮宴便是一個機會。先是皇上,再是太子妃,然後是趙宰輔,如今是梅老爺子,顯然都是衝著殿下來的。”
雲遲垂眸,“是啊,都是衝著本宮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