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大恩,該怎麼還?少不了要記著了。
晌午時,雲遲吩咐福管家將飯菜擺在西苑的報堂廳,他陪花灼、安書離、梅舒延三人用午膳。
花灼看了一眼菜色,笑道,“這大半都是小丫頭愛吃的,她人不在東宮,這東宮的廚子倒是想念她的緊。”
雲遲低眸,看著桌子上的菜色,沒說話。
安書離眸光動了動,他住在東宮這段日子,隻要陪雲遲吃飯,似乎都是這些菜色,不帶換樣的,好些頓都是,不陪著他時,倒不是這些菜色。
小忠子瞧著雲遲不開口,躊躇了一下,才在一旁小聲說,“太子妃懷孕後,挑剔得緊,東宮的廚子做的都是太子妃愛吃的飯菜,後來太子妃失蹤後,殿下想念太子妃,吩咐廚房每日飯菜照舊,就如太子妃還在一般……”
花灼挑了挑眉,沒說什麼,夾了一口茶,放進嘴裡,須臾,麵色古怪,“這麼酸不酸甜不甜鹹不鹹辣不辣的菜,她每日裡是怎麼吃的?真愛吃?”
小忠子舉手保證,“太子妃很愛吃,不信您問方嬤嬤。”
方嬤嬤在門口,聞言立即回話,“回花灼公子,太子妃是很愛吃。”話落,她猶豫了一下說,“這廚子還是子斬公子命人送來的,自從進了東宮,太子妃吃了這廚子做的菜,孕吐的症狀都好了很多。”
花灼無言片刻,“有孕的人,口味這麼奇特嗎?”他想著夏緣口味沒有這麼奇特,她懷孕後,往日吃什麼,還是吃什麼,對天不絕問,“據說酸兒辣女,你從這菜上看,那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可彆是個小怪物吧?”
說太子妃肚子裡的孩子是個小怪物,這話也就花灼敢說,換一個人,還真不敢。
小忠子和方嬤嬤都低著頭躲遠了些,他敢說,他們也不敢聽。
天不絕對花灼翻了個白眼,“我哪裡知道!那小丫頭自己本身就是個怪性子,自從進了東宮後,變得嬌氣又挑剔。”
花灼轉頭對雲遲問,“這樣的飯菜,你也吃得下去?”
雲遲這些日子吃什麼飯菜都沒味道,所以,並不覺得,如今聽花灼這樣說,他也夾了一口菜,麵色如常,“很奇怪嗎?我吃的挺好吃。”
花灼嘴角抽了抽,撂下筷子,“我可吃不下。”話落,問方嬤嬤,“還有彆的菜嗎?”
方嬤嬤機敏,立即回話,“回花灼公子,有的,奴婢這就吩咐廚房去做,您……想吃什麼?”
“照著以前妹妹初來東宮時的口味。”花灼比較能接受以前的花顏。
方嬤嬤自然記得,連忙點頭,立即去了。
安書離陪著雲遲吃了好些日子這些菜,聽聞有彆的菜可吃,也不拿筷子了。
梅舒延看了看雲遲,又看了看花灼和安書離,默默拿起筷子,陪著雲遲用膳。
雲遲沒意見,神色都不曾變一下。
花灼瞧著雲遲,心裡嘖嘖了兩聲,他從進京後,昏睡了三日,與雲遲算上這一頓飯統共見了兩麵,但這兩麵,已經讓他覺得,雲遲這樣的人,若是花顏真對他沒了良心,怕是狗都嫌棄會咬死她。
就衝他這份心,彆說要一個女子的真心以待,就是挖她的心,估計都會捧出來交給他。
有的人就是這樣,一旦遇到了,想放也放不開。
梅舒延覺得,這是他吃的最口味奇特的一頓飯,吃完後,他自己都有些懷疑味蕾。不由心下敬佩雲遲,能吃的這麼津津有味麵不改色。
花灼不是個委屈自己的人,待東宮的廚子做了一桌子正常的飯菜,他才動筷。用過飯後,他懶洋洋地對雲遲說,“夏緣有法子聯絡她,是她們二人昔年躲避我用的聯絡法子,你要不要找她試試她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