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裡,入目所見的兵馬,足有數千人之多,是她帶著的人的幾倍,雖然她帶著的人都是高手,但她不確定,除了這數千人,還有多少士兵?
尤其是她注意到了,這士兵衣著配飾,根本就不是鷺灣城的守城兵馬,看這穿戴,更像是京麓兵馬大營的兵馬。
她心裡忽然有些沒底,沒聽到有人答話,她勉強地壓製著緊張又喊了一聲。
這一回,前方有人懶洋洋地開口,“喊什麼喊?再喊堵上你這小娘們的嘴。”話落,他漫不經心地吩咐,“來人,開箱,本將軍要看看,這箱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葉蘭盈聞言,臉色刷地白了,當機立斷,下令,“衝出去,殺!”
她這幾年走南闖北,雖然走的是暗地裡的營生,避著官府,但也不怕官府。她早已經打算好了,若是真遇到,她就先殺出一條路來。反正通關文牒不是她的名字,礙不著她嶺南王府。等殺了當地的官員,誰還敢再攔阻她?朝廷到時候查下來,也查不到她的頭上。
她一聲令下,護衛們頓時拔劍砍殺起周圍士兵來。
她雖然膽子大,有魄力,覺得自己帶著的這些人,都是以一頂十的好手,各城的兵馬,除了交通要塞的大城,能有五千到一萬兵馬,其餘的小城,比如這鷺灣城,也不過一兩千兵馬。
但是,也沒想到,在鷺灣城截她的是京麓兵馬,顯然,她這一趟貨物不知道哪個環節出錯了,走漏了消息,被人盯上了,如今在這鷺灣城守株待兔。
“有意思啊!”梅舒毓收起懶洋洋的笑,端坐在馬上,正了神色,“士兵們聽令,除了生擒那個女的,其餘人生死勿論,讓本將軍瞧瞧你們訓練了這麼久的效用。今日之後,我會稟明太子殿下,論功行賞。”
士兵們受到了激勵,頓時士氣高漲了一倍。
葉蘭盈聽著梅舒毓的聲音,她從沒見過梅舒毓,對這聲音陌生的很,但也聽出是個年輕男子,腦筋急轉地想著,如今梅府的二公子梅舒毓掌管京麓兵馬大營,如今出現在這裡的是京麓兵馬,難道是他離開了京城,來了這裡?
她怎麼一直沒得到消息?
她心中暗恨,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擒賊先擒王,於是,她飛身衝出了車廂,打算直奔梅舒毓,先殺了他,但是待她衝出車廂後才發現,整條街道,密密麻麻,都是士兵,怕是有幾萬人馬,士兵門正在對她帶著的護衛進行車輪戰,一輪累了,一輪又上,縱然任憑她帶著的護衛武功高強,也抵不住士兵門排兵布陣的人多勢眾。
而梅舒毓的身邊,更是守護了無數黑衣打扮的暗衛。
她的武功雖然高強,但若是通過重重保護去殺梅舒毓,無異於自投羅網。
於是,她果斷地丟棄了所有,猛地轉了個方向,踩著士兵的頭而過,準備借由街道兩旁的店鋪房簷,縱身離開。
梅舒毓識破她要逃走,對身邊一擺手,“活捉她。”
暗衛們頓時對著葉蘭盈圍了過去。
房頂上還埋了弓箭手,等著梅舒毓下命令,梅舒毓想好了,若是這女子拚死反抗,不留一絲餘地,那麼,她就下令命弓箭手射殺了她。
反正,光天化日之下,弩箭兵器被查出,她就是死罪,是活著死,還是死了定罪,也沒多大的區彆。就看這小娘們有多惜命了,真惜命,句多活些日子,不惜命,即刻就讓她去見閻王。
太子表兄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怪他,反正,人贓並獲最重要嘛!總之,都不能讓她跑了。對於他來說,跑了不如死了。
葉蘭盈與梅舒毓的暗衛對打了起來,眼見她一人自然不是對手,便瞅準空隙,對著上方天空扔了一枚信號彈。
梅舒毓看著那枚信號彈,高興的眯了眯眼睛,暗想著就知道這小娘們不會隻帶著區區這麼點兒人,一定有她的勢力暗中跟隨保護她,如今,隻要都來了,他正好一網打儘。
祝公陪在梅舒毓的身邊,感慨道,“這女子的確是厲害,這麼多士兵圍困,竟然臨危不亂,果斷棄卒保車。不知道她這回會召喚來多少人,安宰輔讓我們帶來十萬兵馬,由將軍您親自來,真是再對不過了。否則,若不是在這裡守株待兔等她,還真拿不到她把柄。”
梅舒毓哼了一聲,“今日,我就讓她栽在這裡,讓她明白,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話落,他看著為了生擒她而手下留情的暗衛,高喝一聲,“她再反抗,殺了她,動作麻利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