湜煙去工作台打了卡,順帶拿了瓶礦泉水,邊擰瓶蓋邊睨了他一眼:“你連熬個夜都不行?”
宋起當即瞪圓了眼,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你這什麼意思?誰不能熬夜了?我年紀輕輕一大學生,我不能熬夜?”
湜煙仰頭喝水,又波瀾不興地看過來:“你急什麼?”
宋起一聽這話,更急了。
不過湜煙沒再跟他貧,徑直走進了換衣室。換衣室裡隻有riley一人,見了她,隨口問道:“你這兩天人跑哪去了?都沒太見到你。”
湜煙脫下外套,“和酒保換了個班,時間正好錯開了。”
Riley拍了拍粉餅,悄沒聲地靠近她,“哎,問你個事。”
湜煙沒反應,意思是讓她直接說。
Riley小聲道:“你是不是真跟那個小宋爺勾搭在一起了?我都聽了無數關於你們倆之間的傳聞了。”
湜煙把胸罩扣好,利落地套上裙子,係上腰帶,語調毫無波瀾:“你覺得可能嗎?”
Riley當然覺得不可能。
她也確實這麼如實說了:“照那位小宋爺之前的審美來說,你的確是不可能。但是也指不定啊!你雖然長得挺普通的,但身上那股勁,給人的感覺是真挺特彆的!而且,沒理由啊,你們倆要沒好,天天膩在一起乾什麼?總不能你給他當貼身仆人吧?”
“怎麼不可能呢?”湜煙隨便抹上一嘴口紅,以和經理證明她真的有化妝,往外走,“走了。”
Riley眼疾手快拉住她,真心實意奉勸道:“提醒你啊,彆真對他動了什麼心思,且不說他這種人家庭背景有多複雜,他多能玩啊?你玩不過他的,趁著撈點錢才是真的。”
湜煙點點頭,一看就沒在認真聽她說話。
Riley瞧著她瘦小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光怪陸離的燈光中,聳了聳肩,繼續把自己剩下的妝完成。
外頭,宋起喊了兩個朋友去吃飯,吃完飯再回來,一眼就瞧見站在角落聽經理說話的湜煙。
好友見他眼神往那邊飄,再按捺不住,八卦地問道:“哥們,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新情況?”
宋起收回目光,理所當然地否定:“什麼新情況?”
“你彆裝了你!”好友嫌棄地碰了下他的酒杯,嗤道,“我那天在盛灣那看到你了,副駕駛坐一女的,但當時沒來得及喊你而已。”
宋起不以為然:“女的怎麼了?你副駕駛沒坐過女的?”
好友嘖他:“少來啊你,談了就談了唄,你之前不是都很大方承認的嗎?這次突然彆扭什麼?該不會——”
好友向他投來意味深長的眼神,聲音格外的大:“真是口味變了,和那個發育不良的女服務生在一起了吧?!”
宋起一聽這話,雙眼睜老大,不自然地瞥了一眼走過來的湜煙,音量也刻意放大:“你想什麼呢你?我怎麼可能和她在一起?”
湜煙壓根沒看見他,直接衝另一邊走去,拿酒去了。
好友看這兩人好像是不怎麼熟的樣子,也就沒再問了,隻是奇怪宋起的反應怎麼有點不太對勁。
淩晨三點,湜煙結束工作。身上的工作服是肯定要拿回去洗的,湜煙嫌麻煩,也就索性沒脫,套上一件及膝的黑色羽絨服,拎著包往外走。
她一邊往外走著,一邊腦子裡盤算著今天所得到的信息,想著明天要去一趟唐隨的學校,看看能不能在那得出什麼新信息。
就這樣胡亂想著,湜煙一個不留神,竟然直接撞在了電線杆上。與此同時,後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她的左臂被扯過,來人的語氣聽上去不耐煩又動火:“你是又聾又瞎嗎?喊你半天都聽不見,這麼大個電線杆杵在這也能撞上去!”
湜煙還沒來得及反應他怎麼在這,宋起又接著神經緊張地盯著她額頭立刻顯現出來的紅印說道:“臥槽,你這是撞得有多重?”
說著,他想伸手去碰,又半路收回,拽著她要走,“送你回去,快點的!”
湜煙左手手肘上抬,止住他,有些莫名其妙:“乾嘛呢你?”
宋起盯著她,不知怎麼就想起第一次見她那晚,哪個情緒不穩定的耍酒瘋,一酒瓶砸在她的後腦勺上。
她踉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