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也不慣著她:“不想說就彆擋著道了。”
那拉氏臉上笑容一僵,急急道:“奴才說,是馬佳格格壞了宮裡規矩,惹惱了太皇太後,現下已經被太皇太後禁足翊坤宮了。”
她壯大著膽子,抬頭看向禦攆上的玄燁,玄燁沉著臉色,似笑非笑地注視著他,明明一句話也沒說,那眼神卻叫她膽戰心驚,冷汗涔涔。
沉默的時刻太長久,幾乎能聽到風吹葉落地的聲音,那拉氏額頭沁出一絲汗意後,才聽到玄燁說:“你說是馬佳格格壞了規矩,以至太皇太後責罰?”
那拉氏點點頭,極力地壓製住內心的慌亂,結結巴巴道:“是,皇上……”在玄燁越來越冷的神情中,又找補:“馬佳格格或許是無意,但……太皇太後下令責罰……馬佳格格已經回翊坤宮了,奴才親眼所見,絕無虛言。”
玄燁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眼中的怒意化作唇邊的冷笑,聲音威嚴沉穩:“朕相信太皇太後行事公允,也相信馬佳格格並非有心壞了規矩,那拉氏,不論事實如何,也輪不到你在背後論太皇太後和馬佳格格的是非過錯。”
他停了一瞬,一字一頓:“庶妃那拉氏,言行有失,即日起禁足儲秀宮,無詔不得出。”
那拉氏頓時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哭著上前乞求:“皇上,奴才知錯了,請皇上恕罪,饒了奴才這一次吧。”
若是她被禁足,那可真的成了整個紫禁城的笑柄——她算是遭到皇上第一個處罰的嬪妃,還是無詔不得出,這是一個沒有期限的禁足,說不定,經過這一次,皇上會將她徹底拋去腦後。
玄燁卻沒給她機會,禦攆快速地消失在道上。
那拉氏呆愣地坐在路上,臉色蒼白如紙,身子也止不住顫抖著,眼神裡透露著驚恐,牢牢抓緊身側宮女的手,喉嚨發乾,泫然欲泣:“皇上他,是不是討厭我了?”
她張開嘴巴,喃喃自語:“我是不是,今日不該過來的?”
宮女總不能說實話,隻好安慰她:“不會的,主兒,皇上一時氣話罷了,主兒還有機會的。”
她搖搖頭,抿緊了嘴巴。
早知如此,她何必巴巴地過來請安?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