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幼安豁然開朗,她就說嘛,不可能有這麼巧的事情,那天他正好也被人打了。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是做好事啊,我告訴你那兩人就是壞蛋。”她兩隻手抓住他的桌角,一臉正義凜然地看著他,替他惋惜。
楊嘉逸又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著頭怕她看到自己的眼神突然變得飄忽不定。他死死捏著書本的一個角,身體微微緊繃。
緊張與糾結,這是他難得會有的兩種情緒。
“嗯?為什麼?”許幼安隱隱感覺到了他在緊張,但又不知他為何這樣。
“就是路過,然後看到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知道他們不做好事,就打過去了......我不知道你也在那邊。”
他喉結滾動,怕許幼安對他的話再有所懷疑。
許幼安並沒有仔細分析他的解釋,舉動他說得還算有道理,便點了點頭。
“那我上次帶你去塗藥是對的,畢竟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許幼安又想了想,繼續補充,“謝謝你,算我又欠你一個人情。”
“嗯,那找時間,我會問你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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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放學的時候,陸詩韻一臉愁眉苦展。
倒是林書宇和祁琛嘻嘻哈哈的。
第一次的月考他們四個,相對於中考排名比,是全部倒退的,特彆是陸詩韻,幅度不是一般的大。
她的成績的確不太理想,中考以七十二名考進來的,現在的排名要將近四百名,而高一年級一共就五百七十幾名同學。
“不該玩得太瘋。”陸詩韻感覺自己頭頂著一大片烏雲,“我媽晚上肯定打電話給老師問分數了,她初中就喜歡這樣乾,怎麼辦啊,零花錢泡湯了,今年的國風秀去不了了......”
“你這個小豬腦子考這點已經不錯了,哈哈哈。”林書宇搓了搓她的腦袋,調侃道。
跟祁琛比起來,許幼安的偏科還不算嚴重。
他的數學年級第三,物理年級第五,化學年級第五,語文年級第五百二十一,英語倒數第三.....
祁琛說了,他的成績以後注定是要走競賽的道路,不然非常吃虧。
“你想考B市,那我一定會考到那邊,我不會貪玩了,我要永遠罩著你。”祁琛看了一眼後麵的林天宇和陸詩韻,不太好意思,又改口道,“你們。”
“考,我也考,我要考人民公安大學的,陸狗也考到那邊去,不逗你玩,我的生活就無趣了。”
陸詩韻掰了掰手指關節,靠近林天宇,陰森森地看著他:
“信不信我現在把你打得生活無趣。”
四個人計劃著一起考到B市。
許幼安幻想著未來,有他們陪伴著,生活肯定會越來越美好。
她相信,彼此都是矢誌不渝的人。
有他們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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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正值寒冬季節,一次突如其來的寒潮,直接把通川的溫度打回到零下七八攝氏度。
流感病毒便接踵而來。
班上一天有七八個人請假,許幼安也中招了,不幸的萬幸,她中招的時候已經在周末了。
“三十九度一......”陸詩韻借著陽光仔細看了看溫度計,歎了一口氣,滿眼都是擔憂,“吃了發燒藥了,這個溫度怎麼退不下去呢?”
許幼安昨天下午就開始發燒,昨天晚上吃了退燒藥之後睡了一會,陸詩韻特地定了半夜三點鐘的鬨鐘,起來幫她重新量體溫,那個時候已經退到三十六度七,陸詩韻還隱隱鬆了口氣。
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她又開始重燒了,而且體溫達到新高。
“不行。”陸詩韻打算去卸妝,“我不去了,我必須在家裡照顧你。”
“不行!”許幼安垂死病中驚坐起。
拖著沉重的身體,她感覺到頭上壓著一塊千斤頂。
國風秀是一年舉辦一次的,今年正好開在了通川,她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拿到的入場券。作為一個古風愛好者和未來的漢服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