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驁選擇蕭穗,甚至跟米娜也有染,她覺得沒什麼。顧驁有自己的人生選擇,不欠她的。
顧驁喜歡門當戶對,不喜歡禮法束縛和曆史包袱,這是顧驁的自由。
葉紈還是願意在沒有更進一步希望的情況下,跟顧驁做個好朋友。
純朋友。
但是,顧驁這一陣子的表現,太讓她失望了。
你連一個將軍的外孫女都不願意碰,卻敢碰一個小國的公主?
雖然這個公主是幼女而非長女、不怎麼代言國格,並且這個國家也充其量隻是一個縣級的彈丸小國。
但畢竟是公主。
葉紈第一次覺得顧驁當初的借口是背叛,這就不能不怒了。
你不想跟老娘親近直說啊,老娘又不會纏著你!用謊言搪塞騙人算什麼!
“這一切隻是表象,我隻是看起來與她親昵,其實是懷著秘密的目的的。”顧驁湊到葉紈耳邊,用很輕的音量訴說。
一邊,還習慣性地摁了身旁的錄音機,用音樂聲掩蓋說話。
在陽台上說話,警覺點總沒錯,就算沒有被近距離安裝竊聽器,也要防著遠處的槍式竊聽器,也就是“各向異性諧波濾波竊聽器”。
聽著音樂響起,葉紈不但沒有煩躁,反而因為職業病而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你有什麼目的?”
顧驁的本來目的,當然是很長遠的——他想花個數年時間,結好摩納哥王室,然後弄個有資質經營賭船和特殊遊輪的公司,將來搞點事情。
近的不說,等將來蘇聯解體,總會有各種各樣的用處。提前多年布局起來,可信度才高,才逼真。
但是,這些理由是無法告訴葉紈的,對方不是穿越者,理解不了。
所以顧驁隻能是現編。
幸好他剛才插科打諢裝傻,拖延了點時間。
所以靠著外交專業多年的職業素養,他心念電轉間就想到了托詞。
“你應該知道,阿根廷人目前跟英國人有些緊張的趨勢吧。阿根廷年初開始就經濟數據崩潰,失業率暴漲。
4個月裡物價就翻了一倍,保底薪水雖然也在政府乾預下強製上漲了10%,但遠遠跑不過物價。所以加爾鐵裡總統急需轉移內諧部矛盾。
與此同時,在英國,撒切爾的改革也遇到了重大的阻撓,急需殺雞儆猴樹立權威。彆看現在撒切爾對外一副軟弱的樣子,甚至宣布不給馬島居民以英國公民權,但其實這些示弱都是故意勾引,好誘敵上鉤再反殺……”
馬島戰爭的爆發,還有10個月呢,但衝突的各種早期症狀,在國際關係分析專業的人士看來,都是不難發現的。
所以顧驁一提,葉紈就能理解。
她隻是覺得顧驁在故意轉移話題:“你說這些和你有什麼關係!”
顧驁立刻花言巧語:“有關係!到了你我這個級彆,應該都知道,明年我們跟英國人可能要會談。如果我們在英阿衝突時能多一些威脅英國人的籌碼……不用我多說了吧。
而阿根廷現在已經在國際市場上進行試探性準備了,今年年內會先囤幾十枚法國人的‘飛魚’反艦導彈作為後續行動的底氣……”
阿根廷人傾向於買法式軍火對抗英國的潛在威脅,這是很好理解的,專業人士都懂。畢竟英美的東西弄不到,蘇聯貨又跟阿根廷的陣營不對路。刨掉那些選項後,優選法國是很正常的思維。
曆史上阿根廷人第一波屯了20枚,不過顧驁如今不能表現自己的先知,就舉其約數大致說“幾十枚”。
“然後呢?”葉紈進一步壓低了聲音。
顧驁慢慢地扯淡,一點都不急:“你應該知道,自從60年代阿爾及利亞獨立戰爭尾聲時、法國外情局第七處在勒魯瓦處長的帶領下,在漢堡港外海炸毀了一條裝了40噸炸彈駛往阿爾及利亞的軍火船後。他們自己也因為國際輿論的壓力,變得在中立軍售方麵更加謹慎——當時德國調查機構的潛水員,可是在沉船中發現了法國海軍慣用的黃色水雷殘片的,事情差點就鬨大。
幾年之後,73年第四次中東戰爭時,以色列人的摩薩德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在馬賽和土倫港外海製造了一起法國開往敘利亞的軍火船的‘意外事故’。從此,法國人從馬賽和土倫軍港走的很多海軍軍售,都開始借到摩納哥的民用港口——如果貨物體量夠小、所需運力不大的話。”
摩納哥地處法國和意大利邊境的地中海沿岸,與法國東南重港馬賽和土倫都相去不遠,很多時候法國人想扯點乾臟活的遮羞布,是很正常的——可以說,摩納哥這玩意兒留著,對法國的用途,就像中國當年留著香江在敵對陣營,是差不多的性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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