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的先生說了,不管打鼓嶺上那些樹才幾年曆史、有沒有什麼珍稀動植物孤種,反正你都要給他論證成‘具有全球範圍內不可替代的獨有保護性價值,是生態獨特的原始森林’。隻要做成了,基金自然會挺你,讓你遲早當上EST的常任審稿人。”
學術期刊嚴格來說其實並沒有“常任審稿人”一說,隻不過某些審稿人口碑好,所以久而久之編委會形成了“一遇到這一領域的問題,默認就發給該專家審”的慣性。
丹尼爾斯.羅本說的就是這個。
“EST的常任審稿人!”這個頭銜頓時把以做學閥為幾任的姚教授,刺激得雙目瞳孔微微一紅。
那可是《環境科學與技術》啊!
“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大概什麼時候要結果?”姚教授立刻答應,還不忘追問和解釋一些細節,
“事關重大,這可不是聽證會上隨便說幾句能解決過去的——因為打鼓嶺這地方,原先二戰的時候,就挖了不少坑道和要塞,試圖防禦日軍進攻,也砍了很多樹作為建築木材。
那兒的林子都是後來荒廢後重新自然長起來的,也就三四十年曆史,要把它論證成‘獨一無二的原始森林’難度很大,我必須提前布局一些權威論文才好信口雌黃……”
羅本先生點點頭:“給你兩到三個月時間布局吧,一時半會兒他們也開發不起來,地政署和規劃局可以合理地按程序拖他們一會兒。”
……
某發展基金的羅本先生與姚教授達成肮臟交易的同時。
顧園裡的燈火,也漸漸褪去喧囂。
今晚這個酒會,顧驁純粹就是來炫富和顯示實力的,並沒有指望談成什麼合作。
所以,他邀請的客人,都是香江乃至澳縣的富二代、以及少年得誌的初代富商們——因為大多數初代的有錢人,都七老八十了,很多東西是玩不動的。你要真給他一個與天海融為一體的盛宴,人家那把老骨頭也無福消受。
所以要玩出花樣炫富,最好的還是邀請年輕人。
比如像今天這樣,稍微搞個遊池派對,就能讓大家看看,顧驁是怎麼壕到在太平山頂玩跳水和潛水的。
“噗通”一聲,一位楊小姐從顧園頂樓的透明挑空泳池邊緣,順著溢出池水形成的微型瀑布,魚躍跳進十米落差之下的地麵泳池,那氣勢跟跳台跳水比賽,倒也不遑多讓了。
地麵接著的這個遊泳池,寬度也有8米多、長度接近20米,所以不管跳下來的人技術多爛,都是不可能跳出泳池範圍摔死的。同時最深的地方有3米5,跟標準的跳水池是一模一樣的,不會撞到池底。
這位楊小姐當然隻是來生意捧場的了,她今年18歲、剛剛考上一所美國的大學,才念了一學期書、聖誕假期回到香江渡假。她父親已經在顧驁的唱片公司打工了,天鯤音樂的藝人們近來都在顧園的酒會上陪客人喝酒聊天助興,所以年輕人也來見見世麵。
楊小姐剛剛跳入水中,前伸的雙臂卻差點兒插到正戴著水肺潛在水下觀賞深海熱帶魚的何四小姐。何四小姐就是顧驁去年在收割孔尚忠遺產的拍賣會上、認識的澳縣何堵王家的小姐。
兩個女人難免在水下互相罵咧吐槽了兩聲,不過水下無法說出話來,無非也就是化作兩串碎密的水肺氣泡。
原來,顧驁這個園子,在貝聿銘大師的設計下,挑空透明瀑布泳池是與頂樓齊平的、而地麵泳池的水麵也剛好與建築的地麵層齊平,而地麵泳池的水底,則跟地下車庫層的一個咖啡廳、雞尾酒吧廳齊平。
那裡靠著泳池的一麵牆,是高壓玻璃箱,就跟後世比爾蓋茨在豪宅地下室牆壁裡養鯊魚差不多。顧驁稍微收斂一些,隻是養了點顏色漂亮的深海熱帶魚——因為是深海魚,這個水族牆自然要做成增壓的。
在屋裡喝咖啡品酒的時候,可以坐姿端莊地觀賞熱帶魚牆。而在屋外遊泳池裡潛水的時候,也能近距離貼著水族牆賞魚,並且因為透明的玻璃在水下不容易被看清,會給潛水者一種與魚群融為一體的身臨其境感。
“顧生找的設計師真是匠心獨具,怎麼會想到弄增壓水族牆的?在太平山山頂,自然放養深海的熱帶魚,世上估計也就顧生你會做這種事了。”
何四小姐上岸之後,拿過浴巾擦了一把,扣肩搭背地拍了拍顧驁的肩膀,以示服了。
“我這不是入鄉隨俗麼——其實我是一個無神論者,不過來了之後,看你們香江、澳縣的富商都那麼迷信,拍電影開機要燒香、做生意家裡要養風水魚,那我也養幾條咯?”
“原來有錢還能這樣花,真是……”
隨著PARTY結束,一群年輕富二代感慨著差距,帶著傳說陸續離開了顧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