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華生頓,索尼“兩棲俱樂部”。
顧驁借花獻佛,邀請了艾伯特參議員共進午餐。
盛田昭夫這個結交美國政要的社交控,當然也要蹭一蹭機會,一起聊聊——盛田昭夫這輩子,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請客了,尤其是請各國政要。隻要顧驁能幫他找由頭拉交情請來人,吃喝**的花銷都不叫個事兒,盛田昭夫出這種錢最爽快了。
“艾伯特議員,很高興再次見到您。年中的時候,您說服田納西州議會率先跟進阿州的‘技術服務崗位本地化法’議案的恩情,我們還一直沒機會感謝您呢。”
雙方一見麵,顧驁就開門見山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艾伯特參議員的回答則是一臉正氣:“哪裡哪裡,實現技術服務崗位本地化法案後,對於田納西州的無線通訊基礎設施建設、拉動經濟發展水平、促進本州技術服務類崗位就業,那都是三贏的。
民眾生活有便利、工作多賺錢、州裡增加財政收入,談什麼謝呢。鄙人忝為田納西州議員,這都是義不容辭的!”
如果是不知道這位艾伯特底細的人,說不定此刻還真會被他的大義凜然給感動。
不過,顧驁本來就隻是客套,他知道艾伯特年中的時候支持他和比爾學長的計劃,完全也是出於對方自己的利益——艾伯特議員,在上半年的時候,都還是眾議員呢,下半年才剛剛當上參議員的。
他的成功升級,相當一部分政績都來自於年中的時候跟著比爾一起乾、創造的那一波就業了經濟增量。畢竟給家鄉父老創造幾千個數量級彆的就業崗位,對於眾議員升參議員,就已經是比較重要的籌碼之一了。
這是一堆少壯派為了共同利益合謀搬掉老東西的戲碼。
雙方虛與委蛇了一番曾經的友誼後,艾伯特委婉地問起顧驁一行的來意,顧驁便順水推舟地開口:
“這次我們來的主要目的,是因為聽說議員先生在tnc協會頗有人脈和影響力,也是tnc協會的重要理事,所以希望您能幫忙引薦進門——我和盛田社長,這幾年有感於中國的綠化和環境惡化問題,看到有些日方友好人士仗義疏財幫我們造林治沙,咱也想略儘綿力。
tnc作為全球自然保護協會,對於中國的環境保護事業,不是也應該指導幫扶一下麼?據我所知,目前中國的民間力量,在tnc中還是完全空白的。tnc難道不想在中國展開事業麼?”
諸位外行看官或許覺得顧驁為了加入全球自然保護協會,去求助於一個美國的參議員,似乎有些藥不對症。但事實上,有些美國議員在這一領域就是很有話語權的——
這個艾伯特參議員,後世可是當過tnc的全球理事長的,人家2007年的時候,還因為其在tnc的環保呼籲工作,乃至他在環境學領域寫的學術專著《難以忽視的真相》,拿到了諾貝爾和平獎的。
一個因為搞環保搞得好而拿諾貝爾和平獎的人,在相關領域能量有多大,用膝蓋想想也知道了。
當然了,人家那是20年後才拿的諾貝爾獎,現在還沒那麼牛逼。不過至少人家如今已經是tnc的重要理事了,想拉新人進會的話語權是非常大的。
環保組織向來最喜歡少壯派的政治家,因為這些人還比較容易有理想,或者至少讓選民覺得他有理想,而不是暮氣沉沉前怕狼後怕虎。
艾伯特聽了顧驁的想法,略微有些驚喜,但有些細節又不敢確信,便敲打地說:
“tnc是為全球人民謀取環保福祉的偉大組織,當然也包括中國了。中方有相關力量願意共襄盛舉,我們是求之不得的。隻不過資金方麵,tnc暫時有些捉襟見肘,還需要把自有資金往其他使用更加透明的國家撥付……”
“在中國搞植樹造林所需的錢,當然是100%由我們天鯤為主成立的專項基金出了,不會用到tnc的現有資金的。”顧驁知道對方在遲疑什麼,所以當即釋疑。
艾伯特鬆了口氣,對方說話是有夠敞亮的。
他一開始已經想到,顧驁和盛田昭夫都是大資本家,肯定是來捐錢做金主的,不過他沒想到顧驁說的是100%,也就是一塊錢tnc現有資金都不需要用——
這還是比較罕見的,因為大多數第三世界的資本家為了邀買名聲來乾這種事情,都是希望七三或者八二,讓發達世界也援助一部分。
“既然錢沒有問題,那你們需要tnc乾什麼呢?”艾伯特順勢發現了下一個疑問。
顧驁:“我們需要tnc的大義名分啊,我們需要讓中國企業家也成為tnc的會員,乃至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