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晚宴就這麼平靜地結束了。
顧驁和米娜各自結交了一些上流社會的朋友,留下了一些傳說。
第二天,雷尼爾親王和凱莉王妃等人就回摩納哥了,顧驁因為聖納澤爾那邊的業務關係,繼續要在法國西部留一陣子。而卡洛琳公主也恰好要在波爾多的格裡馬爾蒂家族城堡小住,就留客玩幾天。
米娜身上有四分之一的白露血統,加上從西北民族身上帶來的白人屬性,所以嚴格來說,米娜有一半以上是白人。同時她身上若即若離的東方文化底蘊、教育經曆,也讓卡洛琳公主頗感好奇。出於了解多元上流社會的考慮,兩人很快成了好朋友,一點都不尷尬。
顧驁和米娜一行,就這樣在格裡馬爾蒂家族的城堡,住過了聖誕節,又住過了元旦,好好享受了一周的波爾多葡萄酒莊渡假生活。
關於“顧驁似乎因為跟前女友長期分居、各有自己的事業要追求、他前女友不願意為了照顧顧驁而放棄自己的理想,所以兩人關係淡化重新變成了普通密友”這個消息,也首先在南法蘭西、曾經跟顧驁或者摩納哥王室有些生意關係往來富商之間流傳開來了。
同時,顧驁跟曾經的老同學、某個東方來的、可能有白露遺族背景的落魄貴族小姐,重萌糾葛的消息,也一並漸漸被有心人注意到。
當然,公眾才不管這些事兒呢,法國人誰知道顧驁是誰啊,他們充其量隻知道天鯤遊戲機和紅牛運動飲料。
以上秘辛流傳範圍僅限南法部分友商。
與此同時,在這段時間裡,顧驁也通過使館的聯係方式,跟國內取得了一定的聯係,章忠那邊很快安排好了某些看不出任何海軍裝備所背景的清白工程師,來聖納澤爾擔任了“卡洛琳公主號”的裝修監理,一切都有條不紊地推進中。
……
這天,已經是元旦之後第三天,曆史的日曆悄然翻篇到1986年。
顧驁在波爾多渡假的日子,差不多也該結束了。持續一周多時間每天吟詩作對嘯傲風月,筋骨都有些僵硬了,需要多搞點戶外運動走一走。
歐美人的聖誕-元旦長假,差不多也要結束了,顧驁就算要繼續渡假,也該回南特或者聖納澤爾,不好一直賴在波爾多的格裡馬爾蒂家族城堡。
臨走前的最後一夜,顧驁免不了跟米娜聊些後續的安排。
“你這個會來事兒的小妖精,真能玩虛虛實實,都要把自己妝點成帶白露落魄貴族末裔血統的樣子了。
這種半掩半現、半推半就的說謊,真是比純粹的謊言還要厲害百倍。要是讓你去玩弄那些欲擒故縱釣男人的把戲,可不是要禍害人間!”
這番吐槽,已經是這幾天來顧驁的口頭禪了,每次他興致高漲的時候,都會這樣打是親罵是愛地吐槽一番。
米娜這個小妖精,最近交了不少朋友,而且顧驁看出她是有處心積慮地洗白自己背景的打算,當然要敲打敲打。
米娜可是他的女人,交哪些朋友,他當然要乾涉了——如果倒退個幾年,他內心或許沒有這麼明顯的占有欲,因為那時候的米娜很乖巧,20歲不到的時候,純潔得心裡眼裡隻看得見親愛的顧學長,連自己的事業都看不見。
而顧驁內心,其實是潛藏了一份比較自私的想法的:他一直覺得,他隻對蕭穗負責的情況下,對米娜管得鬆一點,那內心不就少內疚一點了麼?可以心理暗示自己“我跟米娜隻是各取所需,我也不限製她,所以誰也不欠誰”。
實際上,他隻是篤定“就算我允許米娜來去自由,米娜也會死心塌地跟我一輩子,不會走,我樂得擺出更大方的姿態”。
可是,去伊拉克當了兩年多駐外的秘書、商務參讚,回來後有了自己獨當一麵的生意,真的讓米娜完成了獨立女性的蛻變。
雖然她對顧驁的愛從沒有變,卻更增了幾分成熟韻味,少了一些飛蛾撲火的不顧一切。
這一次出來到歐洲度假、結交商界和王室權貴之旅,真真切切讓顧驁感受到了“米娜死心塌地陪著他,並不是欠他的,也不是攆都攆不走的”。
是需要他付出男人的占有欲的。
他不能再一邊假裝“你想走,我就給你自由”的清高,一邊還享受妹子不顧一切的死心塌地,說著“又不是我要占有她,是她自己被我的人格魅力徹底征服,心甘情願這樣一輩子”。
顧驁的細微變化,米娜同樣也感受在心裡,隻是女人心細,藏著掖著,所以不說出來。
她非常享受顧驁每次歇斯底裡的時候,那種略帶抱怨和“前瞻性吃醋”的吐槽,甚至是伴隨著吐槽的肢體語言懲戒。
“我就是會來事兒的小妖精,你以為我能一輩子純潔到給你擋子彈都無怨無悔呢,要降服我,就好好做個頂天立地的大人物,這樣,我才保證我這個妖精一輩子就盯著禍害你一個。”
米娜一邊承受著肢體語言的懲罰,一邊妖媚地用犀利言辭反擊。
顧驁覺得剛剛賢明下來的思想,又被一股亂竄的邪火給撩撥起來了。
“過幾天,等你這個月的那事兒過去之後,咱就不做安全措施了吧——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顧驁兵臨城下霸氣逼宮。
米娜本來還處在迷醉狀態中的眼眸,突然閃過了一絲清明:“怎麼這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