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今年就少去阿富汗了——其實普通人是完全沒影響的,隻不過你備孕,疑神疑鬼一點,小心點圖個安心吧。”
米娜作為妹子,還是理工科常識比較缺乏,容易一驚一乍。
她聽了顧驁的勸說後,也就丟開了對這些無關緊要新聞的執著,反而順勢問:“對了,當年你可是美國人三裡島剛出事兒,就趕上跟著那啥部外事局的去廣交會,還賣了美國能源部大單子。
那可是你在領導麵前的第二次成名之戰,要不是那次賣空分設備時表現好,後來局裡也輪不到讓你去伊拉克出差賣製氧機,想想還真是懷念啊。這次呢?露西亞人的核電站爆了,有沒有什麼貨我們可以帶?”
米娜說到這段往事時,語氣和表情都是悠然神往的。
畢竟她跟顧驁第一次在學業和實習層麵的合作、積累下交情,就是七年前的伊拉克之行。
那次本來隻是想賣製氧機的,後來機緣巧合鬨出那麼多人情,還結交到了高層,這才有後來米娜在中東逐步發展起來的人麵和事業。
如果沒有這一切,米娜說不定至今還隻是顧驁的一個普通學妹吧。
畢竟她當年唯一的利用價值,就是深諳土耳其語、阿語和波斯語。顧驁要是換個地圖建功立業,米娜根本就沒機會被帶著裝逼帶著飛。
相比之下,這段生死之交對顧驁的意義就沒有那麼重大,所以他哪怕想起往事,也隻是感慨一下,整體情緒比較冷靜。
他自嘲地說:“你當是賣玩具呢,靠你那點白酒生意的渠道、就能順便帶貨?露西亞人根本用不上那玩意兒:首先,露西亞人自己也是能製造製氦機的。
而且都已經過去六七年了,膜分離法技術細節早就擴散了,就算膜分離法比傳統方法生產成本確實低好多倍,他們不會自己造啊。
其次,美國人那次是為了短期內關停美國其他核電站,所以緊急需要大量純氦作為反應堆清洗劑。那是給擬關停電站用的,不是給已經出了事的三裡島用的,三裡島已經不需要了。
但俄國人這次根本不打算因為一次事故、就關掉他們國內所有的核電站。所以,他們要反應堆清洗劑乾什麼?俄國不是美國,他們不用擔心瞎害怕瞎起哄的問題。”
米娜立刻不說話了,她跟露西亞人做了這兩年生意,太了解了,不用顧驁再多說。
“那就當這事兒跟我們毫無關係吧,一會兒吃過早飯,你陪我去體檢。我就不吃了,要抽血。”
米娜不但不吃早餐,她連水都不喝,而且這次來香江之後,反正顧驁也忙,她一直都跟顧驁分開睡的,免得身體激素水平變化影響檢查結果、測不準。
“那我快點吃,免得你餓。”顧驁立刻加快了吃早餐的速度,很是體貼,一邊還吩咐秘書備車。
不一會兒,夫妻倆就到了養和醫院。
一兩個小時的全麵鼓搗,然後醫生吩咐米娜可以吃早餐了。
顧驁用車上的保溫箱給米娜都帶著,立刻親自把餐盤擺開,伺候已經很餓的米娜用餐。
全麵的檢查結果,有些要下午才知道,有些化驗結果則要等明天。
這是80年代的醫療科技決定的,並不是排隊的問題,哪怕養和醫院是香江最貴響應速度最快的私立醫院,也不能違背自然規律。
顧驁伺候米娜吃過午餐後,給她檢查的一個女醫生走了過來,似乎有些情況要確認。
“伊絲米娜雅小姐,非常抱歉可能要詢問一些關於您隱私的病史——您的小腹部位,是不是動過什麼大手術?是受過嚴重的外傷嗎?”
米娜神情微微一黯,有些詫異和緊張:“這有什麼影響嗎?”
顧驁立刻握住了米娜的手,然後對醫生誠懇地說:“她中過槍,七年前動過大手術,切掉了一些腸子和腸係膜脂肪層吧。不過當時醫生說子彈是穿透的,所以完全沒有生命危險。”
米娜掙脫了顧驁的手,反手抓住體檢的女醫生:“你把話說清楚,你問這種陳年小傷乾什麼?”
女醫生縮了下手:“彆緊張,我們隻是對患者負責,所以任何隱患都問清楚。您這個情況,我們暫時請專家會診看了一下片子,隻能說足月、自然分娩的話,宮腔和腹腔承壓有點風險。
如果您打算備孕的話,到時候來我們醫院全程做,我們會重點跟進的,可能到時候會勸您不足月就提前剖腹產掉……
當然,這隻是可能,隻是風險,您的身體,也許承受不起足月的自然腔壓。可能最好八個多月就剖掉吧——對大人最安全其實是7個多月,但7個多月胎兒的存活率會比較堪憂,8個多月的話,出來後再住3個月恒溫箱就行。”
顧驁聽了,心裡也不是滋味兒,不過他怕米娜更不好受,所以強忍住自己的情緒,留意安慰米娜:“那就7個多月好了,你最重要。”
米娜甩開顧驁的手,抹了一下眼角,神情變得冷峻了些,追問女醫生:“還有彆的備選方案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