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這人他見過啊,就在他阿瑪的蒙古包裡。當時他阿瑪說的什麼來著?
這會兒一緊張,他竟然忘記了。
胤佑聽了溫戈的話,走到了馬越的身邊,對著他問道“馬越,你說說這是在怎麼回事,要是你的錯,我也不會慣著,該罰的罰,該打的打。但是要不是你的錯,我定然會給你找回來,我的人,我倒是看看誰敢欺負?!”
說完,他彆有深意的看著溫戈,眸子裡的冰冷一閃而逝。
馬越聽了胤佑的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毫無添油加醋的說給了胤佑聽。
胤佑真的被溫戈給氣到了。
溫戈被胤佑眸子裡的冷芒嚇得一個激靈,他也是見過好幾次的皇上了,也見過太子和其他的幾位阿哥,隻有這個淳貝勒所謂的皇上最喜歡的阿哥,是沒有見過的。
但是就在剛剛,他被他的眸子冷冷的掃過,卻生不起任何的反抗,仿佛那一眼就是當今皇上看他的眼神一般。
想到這裡,他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後對著胤佑道“這次的事情就算了,我就原諒你了。”
他雖然不想承認他真的是被眼前的這個人給嚇到了。
但是就在剛剛,他猛然間想起了他阿瑪的話,這個阿大是太皇太後身邊的護衛,負責保護她老人家的安全,有一些隱秘的信件,也會讓他送到科爾沁。
而可見太皇太後對阿大的信任,而現在阿大竟然跟在了淳貝勒的身邊,那就說明太皇太後把阿大給了淳貝勒。
還有可能把這一整個隊伍都給了淳貝勒。
淳貝勒沒有實權,隻是仗著皇上對他的喜歡的話,他還能硬氣一點,但是現在他竟然得了太皇太後的如此器重,他豈能得罪了他。
隻是他一垂眸就看到了胤佑腰間的玉佩,心臟咯噔一聲,差點叫出聲來。
這玉佩彆人不知道,他又豈能不知道,這是太後手上的科爾沁的信物,它竟然就這麼的被這個淳貝勒大大咧咧的掛在了腰上!
簡直是暴疹天物啊!
胤佑不知道溫戈音節的想法,隻覺得他的臉竟然比這六月的天變得還快。
就這麼短短的一會兒,他都變了幾次了。
隻是這人的話,卻讓他有些詫異,溫戈不是科爾沁的台吉嗎?竟然如此的識時務,看著自己打不過阿大,竟然乾脆利索的道歉?
隻是打了他的人,破壞了他的東西之後,豈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想到這裡,他看著溫戈平靜的道“屋裡的東西是你打碎的吧?要賠。”
溫戈聽了胤佑的話,眸子悄悄得看了一眼無聲的站在他身後的阿大,又看了看他腰間的玉佩,悄悄的出了一口氣道“好,賠,貝勒爺說賠多少,就賠多少?你看行嗎?”
不就是銀子嗎?隻要是能用銀子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胤佑聞言微微地點頭道“行,你還打了我的人,傷了他的手。”
溫戈聞言,立馬懂了,他眸子朝著馬越看了一眼,乾脆利索的道“賠錢,烏修,拿銀子。”
不就是銀子嗎?他身為科爾沁的台吉,出了銀子就是牛羊,整個草原上的牛羊幾乎占了一半都是他的。
一點銀子他還是能夠拿得出手的。
胤佑聽了溫戈的話,微微地有些詫異,轉頭看了一眼阿大,也明白這溫戈是見過阿大的人。
微微的垂眸,實現落在了當初胤祺扔給他換辣片的玉佩上。嘴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快不得當初宜妃那一臉肉疼的模樣,原來如此啊。
想到這裡,他眼眸裡的笑意增加了不少,看著溫戈的冷然也散去了不少“既然溫戈台吉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到這裡,他掃了一眼馬越道“馬越身受重傷,定然是需要一些補品,就拿五千兩銀子吧,怎麼也要把手養好,才能再給我乾活。”
“而這滑板車可是我新研究出來的東西,經過馬越祖孫兩人的精心打磨,才造出來了這麼一個,也算是整個大清獨一無二的滑板車了,也算你五千好了,這屋裡的東西,都是馬越吃飯的家夥,你這一通打砸的,算是砸了他的飯碗,算你一千兩好了。”
說著他轉頭對著文竹一本正經的問道“文竹,你算算一共多少銀子?”
文竹聽了胤佑的話,嘴角的笑意已經掩飾不住,他對著胤佑十分配合的道“回稟貝勒爺,奴才剛剛算了一下,一共一萬一千兩銀子。”
一萬一千兩銀子,就是對他們貝勒爺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銀子就,就是不知道這溫戈台吉是不是能拿得出來。
胤佑聽了之後微微地點頭,然後對著溫戈道“溫戈台吉,你是用銀票啊,還是銀子?”
說到這裡,他有些為難的看著溫戈,有些愁的道“銀子的話有些多,我帶走的話,會有些麻煩的。”
溫戈聽到這裡,他實在有些忍不住,但是心裡的僅存的一點理智告訴他,現在絕對不能得罪這個被太皇太後傳了衣缽的淳貝勒,更不能因為這個發脾氣。
他要忍住。
想到這裡,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製了自己有些青紫的臉,對著胤佑弱弱的問道“用牛羊抵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