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眸光幽深的看著閆良福問道:“對吧?閆良福?”
這個閆良福不老實啊,許可章是商人,他在失去了靠山的情況下,病急亂投醫,他可以理解。
但是閆良福卻不行,他的靠山是他五哥,是恒貝勒。他五哥又沒有倒下,犯得著他再去拿著從他五哥那裡得來的銀兩去敲佟國維的門嗎?
從這一點來看,這個閆良福背著他們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情呢,隻是現在是用人之際,他不對他動手,等他五哥來了,讓他五哥自己決定吧。
閆良福被胤佑的眸光看的一個激靈,他使勁的點了點頭道:“是,是草民知道王爺說的什麼。”
說完,就趕緊的朝著武文書走去。
剛剛走到門口的武文書,滿臉的詫異,再看看胤佑臉上的神色,才跟著閆良福走了出去。
胤佑看著閆良福和武文書的背影,嘴角微微地勾了起來,許可章和閆良福已經是整個武安縣裡最大的富商,再來的都比他們要差上一截。
這其中的詫異也是能夠從一下細微的差距上看的出來。
但是胤佑知道,現在他讓許可章與閆良福去賑災,今天就不會再有任何的富商過來找他了,所有人都會被攔在縣衙的外麵,幫助許可章與閆良福。
想到這裡,他抬腳朝著屋裡走去,現在剩下的時間,就是等待著他大哥與五哥、六哥的到來,等他們來了之後再去黃河邊上就可以了。
隻是轉眼過去了三天,胤褆還是沒有來到這武安縣,周邊來送物資的人,斷斷續續的來到。
依整個武安縣為中心,這一十八個不同層次的被大水衝了的縣城,慢慢的也在得到恢複。至於距離黃河特彆近的村莊和鄉鎮裡的水,也慢慢的退了去。
露出被大水衝過和淹沒的痕跡,原本乾癟的田地上,露出了一層厚重的黑色的淤泥,也算是變相的肥沃了田地。
胤礿的身子也慢慢的好了起來,此刻他卻是有些焦急,他七哥不是說要去黃河絕地口看看嗎?怎麼這都過去了三天,還不曾過去呢?
胤礿坐在椅子上,有些漫不經心的吃著手上的飯菜,夾了一筷子的鹹菜,放在了粥碗裡,又抬眸看了一眼胤佑,滿懷心思的喝了一口粥。
胤佑看著他的樣子,輕笑了一聲問道:“十四這是有什麼事情嗎?怎麼這幅模樣呢?”
他心裡明白,胤礿從第二天睜開眼睛開始,就一直想著要去河堤決堤口看看。隻是他不提,他也不想開口,而胤礿也就變得滿腹心思的模樣。
胤礿聽了胤佑的話,實在有些忍不住的道:“七哥不是說要去黃河決堤口看看的嗎?這都過去了三天了,怎麼還不去啊?”
說到這裡,他微微地一頓,然後看著胤佑道:“是不是大哥他們沒來,所以咱們才不去的?隻是大哥不是說第二天就能到達嗎?這都三天了,怎麼還沒有蹤影啊?”
他七哥剛剛來那會兒,還說他大哥第二天就能過來,但是現在都過去三天了,都還沒有回來。彆是路上遇到了什麼事情了吧?
還有他七哥說的去河堤口的,到現在也沒有了動靜,這讓他的心裡有些七上八下的,怎麼都安定不下來。
胤佑聞言,看著胤礿臉上那一抹擔憂,輕笑道:“武安縣的事情,我給大哥在信件裡簡單的說了一下,讓他帶著人去周邊找人了,當時趙大人和張大人兩人一起巡視河堤消失的。不管是生是死,都要先把人找到了再說。”
說到這裡,他輕歎了一聲,繼續道:“咱們一會兒就去河堤口看看,現在差不多也是時候了。”
胤礿聞言,眼睛微微地一亮,他放下了手裡的筷子道:“七哥?現在能去了?”
胤佑聞言,對著他微微地頷首道:“時候到了。”
兩人吃完飯之後,胤佑就帶著胤礿,坐上了馬背,一路上不避開任何人的朝著決堤口奔去。
等走到了決堤口,看著那翻滾的波濤洶湧的帶著泥沙的河水,胤佑忍不住的輕輕的而歎息了一聲。
胤礿則是站在他的身邊,眸子裡不斷的朝著地麵看去,片刻之後才有些沮喪的道:“七哥,我看著這黃河邊上也沒有什麼問題啊?一點線索都沒有,咱們怎麼查啊?”
黃河邊上彆說火藥的痕跡了,就是打鬥的痕跡都沒有,這怎麼看得出來是人為的,還是黃河決堤呢?
胤佑聽了胤礿的話,笑道:“怎麼可能會有線索呢?就是有,也早就被黃河水和大雨給衝沒了,咱們來就是看看這決堤口的水位線,你還真當能找到什麼線索嗎?”
這人為不人為的,自然是看不出來的。但是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更加確信,這就是人為。
胤礿聞言,一時間有些沮喪,他拉著胤佑的衣擺,有些不滿的嘟囔道:“那咱們還來乾什麼?不是白跑一趟嗎?”
胤佑聽了胤礿的話,朝著他看了一眼,笑道:“怎麼可能會白跑一趟呢?這人不是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