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忙回頭看去,隻見範海信一臉的不可置信,眼中隻有恐懼,額頭上一個焦糊的血洞格外的瘮人,讓他們心中揪住了。
“這,這是什麼手段?”吳仁昊驚呼道。
“我沒有發現他有任何的能量調動,是用什麼手段瞞過了我們?”潘峰也驚恐不已。
範海媚呆了,前一秒還活生生的兄長,這一秒就已經成了屍體,立而不倒,死不瞑目,卻沒有半點悲涼雄壯,隻有可笑。
她癱坐在地上,眼睛望向王楚身後,想要再看到一絲希望,結果隻看到了被活捉卻根本無力掙紮的叔伯,她崩潰了。
這次吳仁昊也好潘峰也好完全不敢有絲毫的動作了,剛才有機會他們沒有把握,現在完全勢弱又能靠什麼翻盤?
a級不敢動,b級更不用說了,全都老老實實站在原地,幾十個人被區區四人兩妖壓的不敢動彈,外人看來十分可笑,可是局中人才能知道其中的渺小。
“這就對了嘛,說來b級裡邊乾過壞事的我不想追究,死忠都伏誅了,你們那些事可有可無,畢竟不會被充分信任,但是你們三個a級,居然沒乾過壞事,出淤泥而不染?”王楚緩緩走過來,沒有釋放任何的氣勢,卻讓人感覺無法逾越。
吳仁昊心有不甘,但還是開口說道“為了生存罷了。”
王楚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也沒有繼續關注他們仨,而是徑直向範海媚走去。
按理說這些人都是主動與王楚作對了,擊殺擊敗都能獲得正氣值,可是王楚也知道,在這京州城裡一切都要有一個度,縱使霍東林放任了,但是前提是要立規矩,而不是趕儘殺絕,這裡人留下也就無妨了。
王楚蹲在範海媚麵前,輕聲道“你我是肯定不會放過的,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自己選擇一種死法我滿足你,二則是將你送去特調局主動交代你知道的範家罪行,憑你乾過的事,怎麼死都不為過。”
範海媚聞言,沒有什麼反應,過了許久眼中才重新煥發神采,她看著王楚猶如看著惡魔,所以不敢直視,但是眼中的希望之火不滅。
“我願交代,求求你不要殺我。”範海媚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曾經眾星捧月的嬌女,現在還不如泥地中的土狗。
王楚起身離開,算算時間,無論是特調局專員也好還是大餘組與淩風集團的援兵也好都應該快到了,就是不知道誰能更快一步呢。
“敢問,先生可是王楚?”淩風集團中那名一直沒有主動開口說過話的男人說話了,之前王楚還一直以為他是啞巴。
王楚覺得意外,笑著看了看他道“你怎麼知道?”
王楚確定他並不認識這人,也沒有見過的印象,五行山中參戰的社會組織成員中應該也沒有他。
誰知這人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大聲喊道“我替我家兄長感謝先生的救命之恩。”
這下王楚好奇了,他救的人多了,但都是魯省的,豫省何時有了承他恩情的人了?難道是五行山中?那裡確實是唯一的可能了。
“你兄長叫什麼名字?”王楚問道。
“他叫何雲台,豫北特調處的專員,我叫何雲澗,同胞兄弟。”何雲澗激動道。
王楚回憶片刻,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五行山胡峰受困之時,他是唯一一個保持著必要理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