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楚回到開始布陣的地點的時候，領域之中突然動蕩開來，一處處虛空滲出腐朽之力，腐朽之力蔓延籠罩，很快便覆蓋了整片領域。
“這，發生了何事？汝做了何事？”老頭慌張的聲音在領域之中回蕩。
王楚沒有理會他，雙手一合，沉聲一喝“合陣。”
虛空冒出五十四個小空洞和六個大空洞，空洞之間還有空間裂縫相連，腐朽之力從空間裂縫貫通，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圖案。
領域亂了，鬼臉樹直接被第一時間腐朽，痛苦地扭動著枝條，破碎的聲音就如同鬼哭神嚎。
虛空和領域的景象顛倒又複原再顛倒，如此循環往複，空間裂縫逐漸擴大，陣圖之外也產生了無數細小而危險的空間裂縫。
“吾之領域，吾之領域，汝做了何事！”
王楚終於發現了老頭的身影，他從一個破滅腐朽的鬼臉樹中出現，跪倒在地，神態萎靡，滿臉的難以置信，但是他卻還在努力的支撐著被逐漸蠶食的領域。
終於見著正主，王楚怎會放過攻擊機會，也不管自己身處空間裂縫的包圍之中，在體外形成了一層空間防護，然後便奔向目標。
“下界之人，為何會懂領域的破綻？汝到底是何人？”老頭怒視王楚，高聲喝道。
王楚也搞不懂原先還氣勢滿滿的神境老頭怎麼就突然變成了十萬個為什麼，難道他在上界就沒嘗試過失敗？
對於目標的各個問題，王楚都沒有興趣解答，因為他發現了意外情況，這片領域不出所料在排斥他，可虛空卻在吸引他，這是他之前沒有考慮到的。
目標所在的位置，領域範圍的占比還是更多一些的，如此一來，他很可能會先於目標被抽離，甚至會被迫分開。
在這虛空亂流之中，一旦被分開，想再找到目標，難上加難，好不容易營造的有利條件就會付諸東流。
虛空的吸引力越來越大，王楚的行動近乎停滯，即使再怎麼拚命用力，也隻是維持住沒有被吸引倒退。
這時，王楚從老頭的眼中看到了瘋狂，那是要毀滅一切的情緒。
“沒想到被一介螻蟻逼到如此地步，吸收的血氣精華將要消耗殆儘，被卷入虛空亂流，吾終將被磨滅，既如此，那就與吾一同去死吧。”老頭瘋狂大笑。
下一刻，他主動破碎了自己的領域，原本勉強維持的平衡被打破，一發不可收拾，整片空間都被分裂，虛空亂流更加肆虐，變成了王楚最不想見到的虛空風暴。
王楚再也維持不住身形，被虛空風暴卷入其中，耳邊還隱約能聽到老頭那充滿了不甘和憤怒的笑聲。
“你大爺的。”王楚悲催喊道。
……
劇烈的疼痛喚醒了昏迷的王楚，他抬起沉重的眼皮，眼前先是一片模糊，後來看到的是昏暗的場景，但他卻有一絲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