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是說他是故意留下秋淮？難道他已經發現當年之事有蹊蹺？”明朗亦是很快就反應過來，“那他扣著秋淮是想要先行審問？”
司塵挑眉，不置可否。
“倘若真是如此，他定然會想方設法不讓秋淮說出真相，話說回來...倘若皇後秋葉梨當真是元娘的女兒這五萬兵馬如何？總不能真的抱幫助這個顧景城對付小公主吧？”明朗有些頭疼，他如何也沒有想到元娘的女兒居然做了驪朝的皇後。
司塵定定開口，“待見到秋淮一切便明了了，倘若她真是元娘的女兒，我定要帶她離開驪朝，一片貧瘠的土地有何值得牽掛的。”
他神色坦然，望向窗外漆黑的一片，眸底帶著不屑，這京都城已然是驪朝最為繁華的城，相比於南詔卻是不值一提，那裡是座不夜城，說是遍地黃金也不為過。
“主子說的是...”明朗欲言又止，自然沒錯過他眼底的不屑，他亦是對這京都不屑一顧，但秋葉梨畢竟是驪朝的皇後，恐怕不會那麼容易的同意離京都隨他回南詔。
隔日，秋淮果然被人秘密送進了司府。
司塵親自審問。
“想必你也應該知道我找你所為何事。”司塵淡淡開口，看著他的目光帶著無聲的威脅。
“我...我...”秋淮欲言又止，低著頭不敢看他。
“秋葉梨是否是當年那個孩子？”司塵突然出聲，沒有絲毫的猶豫，語氣十分肯定。
“不是！”秋淮猛地抬頭，神色激動，“秋葉梨...是...我的孩子...是我夫人難產生下的一女...”
秋淮語無倫次的解釋，“當年...當年那女子確實抱著個孩子...但是那孩子也被殺了...”
秋淮微微抬頭，瞥了眼男人冰冷的神色，聲音越來越小。
“我勸你想好了再說。”明朗上前一步，對著秋淮腫得像是豬頭一樣的腦袋有些苦惱，似乎不知道該從哪下手。
“我...”秋淮眼神躲閃，卻仍是一言不發。
“是顧景城不讓你說的吧。”司塵淡淡開口，他自然知道顧景城的心思。
“不！秋葉梨真的是我的女兒，那婦人帶著的孩子當時就已經死了，我將她們埋在了一起，你若是不信可以讓人去查，就埋在懸崖邊的樹底下...”
男人說的信誓旦旦，明朗神色微變，難道真的是主子猜錯了？元娘和小公主都去世了？可是那秋葉梨的眉眼明明同元娘有七八分相似.....難道真的是巧合？
萬俟司塵同樣麵無表情，看不出情緒。
“大人，求大人饒我一命！”秋淮跪著上前想要拉住男人的衣擺，卻絲毫沒有碰到便被明朗拉開。
司塵似是有些煩悶，擰眉道，“把人送回去吧。”
“是。”明朗點頭應下，很快便有兩個小廝走了進來，將秋淮拖了出去。
明朗看著他不解的問道，“主子何不好好拷問？這秋淮說的也許並非實話...”
他們都不願意相信元娘和孩子都沒了的消息，至少孩子活著對他們來說是個安慰，但秋淮說的如此信誓旦旦，很難讓人不相信...
司塵抿唇，“先派人去秋淮所說的地方將元娘的屍骨帶回來。”
“是。”明朗的思緒亦有些沉重，“那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