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自然有分寸,不會真的讓她受訓斥,隻將聖旨收好便親自送李小竹回宮。
——宮中,鳳儀宮
進忠回稟,恭敬的立在一旁,看著皇上體貼入微的照顧著皇後娘娘,從古至今,皇上皇後大多相敬如賓,哪個皇上沒有寵妃,後宮無數,像顧景曜這般深情的帝王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聖旨可送入將軍府了!?”
顧景曜秦親自將藥喂到秋葉梨的嘴裡,抽空瞥了眼進忠,淡淡開口。
“是,將軍已經領旨謝恩!”進忠低著頭恭敬回答。
“良辰吉日是何時?”
秋葉梨知道他下了成婚聖旨,卻不想讓自己操勞,一力讓內務府承辦,其餘的也是親自操持。
“下月初八,欽天監看過了,是好日子。”顧景曜的聲音都柔了下來,定聲開口。
“下月初八?可是有些太過匆忙,竹兒的嫁衣...”秋葉梨坐直身子,不禁皺了皺眉頭,驪朝的姑娘出嫁,嫁衣都是要自己縫製的,雖說李小竹身為公主,倒不必親自縫嫁衣,但到底時間有些迫切,不知可否縫製出獨一無二,舉世無雙的絕美嫁衣。
“嫁衣之事自有尚衣局操持,你就安心看著竹兒出嫁就好了!”顧景曜輕輕歎了口氣,知道李小竹性子不如月兒沉穩,且獨自一人在京都兩年,總是多心疼一些,好在秦逸人品貴重,是個值得托付的,她也不會太過擔憂。
聽了顧景曜的話,秋葉梨才稍稍放下心來,還是琢磨著給些陪嫁才好,禦賜是禦賜,畢竟也是母女一場。
“公主呢?”
顧景曜隨意的瞥了眼進忠,他後知後覺的發現,似乎忘記告訴李小竹她與秦逸的婚期定下了。
進忠有些汗顏,擦了擦額角的汗,回話,“公主應該在宮裡...”
進忠哪裡敢管主子的事,而且他沒有說的是,方才在秦府離開的時候,從秦府離開的一個女子隱隱約約瞧著便像是公主殿下。
秋葉梨看了眼,定聲道,“進忠公公,讓人告訴公主,這段時間就在宮中繡嫁衣,安心待嫁。”
“是,奴才這就去!”進忠緊忙躬身說道。
顧景曜也不願去計較李小竹是否真的在皇宮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隻是這段時間確實如秋葉梨所言。不能亂跑。
伺候的宮人退下,顧景曜喂她喝下最後一口藥,稍稍舒了口氣,“怎麼樣?可覺得哪裡難受?”
秋葉梨搖了搖頭,清心道人每日都回來宮中給自己把脈,顧景曜索性讓他暫時就在太醫院,一則來回奔波實在辛苦麻煩,二則,倘若秋葉梨有什麼不適也可即使診治。
沒想到,她之前製成的元氣丹剛好派上了用場,有了清心道人的針灸之術,配合秋葉梨的元氣丹,暫時將體內血竭草的毒性壓製住,至少不能影響到肚子裡的胎兒。
“你也熬了一天一夜了,回去休息吧,我沒事的!”
秋葉梨輕輕推開他,看著男人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和眼下的烏青,心疼的開口說道。
“我沒事。”顧景曜搖了搖頭,眼中布滿血絲,語氣卻分外的溫柔。
秋葉梨握住他的手,無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