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必急於一時,小公子在府上一切安好,娘娘待會兒親自見到便可放心了。”
萬俟司塵挑眉,悠閒的喝了一口查,慢條斯理道。
顧景曜瞪了他一眼,顯然並不買賬,什麼勞什子舅舅,她根本不在意是真是假,明明知道她思念年兒成疾,卻偏偏不透露分毫,倘若不是李小竹無意中撞到,恐怕她至死都不能再見到顧琉年一麵。
接收到她不善的目光,萬俟司塵默了一瞬,顯然明白過來她是什麼意思,無辜開口,“並非是我刻意隱瞞,隻是開始我也並不知道年兒是你的孩子,後來是因為你的身體情況情緒不能有太大起伏,本想找個合適的時機將年兒送回去,沒想到你卻先知道了。”
萬俟司塵認真開口。
“這麼說,倒是謝謝司塵大人了。”秋葉梨冷笑一聲,並非是她不知好歹,實在是難以相信他的說辭。
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解釋多麼蒼白無力,萬俟司塵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他何其驕傲尊貴的一個人,居然在她的目光下有種膽虛,思及此,萬俟司塵好笑的搖搖頭。
不遠處,明朗牽著一個粉雕玉砌的小團子的手慢悠悠的向這邊走來。
秋葉梨瞥見,猛地站起身來,大步向兩人走去,顧景曜跟在她的身後,皺緊了眉頭。
顧琉年眨了眨眼睛,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兩人有些熟悉又陌生。
秋葉梨的眼睛不可抑製的流下了淚水,半蹲在他的身前說不出話來,一雙美眸中滿是失而複得的欣喜和感動,顧琉年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有些害怕的往明朗身後躲。
“年兒...是娘親啊...是娘親...”秋葉梨眼中的淚水悄然滑落,想要抓住他的小手卻怕嚇到他。
她離開莫洲的時候,小家夥還沒有學會走路,眼下都已經長的這麼結識了,不置可否,萬俟司塵把他照顧的很好,隻是小家夥眼中的疏離和防備讓她心中如同針紮的一般難受。
“梨兒,起來。”顧景曜緊隨其後,想要將她拉起來,女人卻蹲在地上,不為所動。
過了一會兒,秋葉梨突然覺得手上一陣溫熱,一雙小小的手握在她的手上,“娘親...你是娘親...”
仿佛終於認出了人,顧琉年鬆開明朗,試探的看向秋葉梨,似乎也在確認什麼。
秋葉梨神色一僵,眼淚更是如同決堤的河水一般肆意橫流,一把將他攬在懷裡,“年兒,是娘親,是娘親!都怪娘親不好...”
“娘親...年兒..想娘親...”顧琉年也扁了扁嘴,委屈巴巴的撲在秋葉梨的懷中。
母子相認的場景讓在場的幾人心頭都有些不是滋味,就連一張冷漠的明朗都忍不住彆開臉去。
萬俟司塵有些後悔,早知如此,當初便應該早些將小團子送回秋葉梨的身邊,不知道這些個日日夜夜她是怎樣挺過來的。
顧景曜抿唇,沒有打擾母子之間的氛圍,目光卻緊緊放在他們的身上。
“噗......”
變故陡然,秋葉梨突然鬆開顧琉年,彆過臉吐出一口鮮血,原本蒼白的臉色愈發的慘白,軟綿綿的倒在一旁。
“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