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曜又氣又心疼,在他心中什麼人什麼事都沒有她重要。
“景曜,這是我們的孩子,我不想他出任何事...”秋葉梨拉住他的衣袖,死死咬著下唇。
“不行,什麼都沒有你重要。”顧景曜語氣堅定。
“我不會吃的,前幾次都挺過來了,馬上就到南詔了,不會有事的。”秋葉梨近乎哀求的看著他。
顧景曜回握住她的手,沉默了良久,恨不得將成落落拖出來鞭屍以解心頭之氣。
他沉默的將盒子遞給青雀,“還給萬俟大人。”
“......是......”青雀亦是不忍心,鄭重的接過盒子握在手中,隻盼著主子改變主意,讓娘娘服用,可直到她下了馬車顧景曜還是一言未發,隻將秋葉梨環在胸前,眸色陰沉。
青雀下了馬車,將盒子還給一直守在一旁的萬俟司塵。
男人眉心微動,打開盒子,見三顆藥丸一顆不少,頓時皺緊了眉頭,“梨兒沒服用?”
青雀點頭,看了眼清心道人,也沒有隱瞞,“娘娘怕傷到肚子裡的胎兒,執意不吃...”
萬俟司塵臉色微變,輕輕開口,“這倔脾氣倒是和元娘一模一樣。”
隨即看向一旁的清心道人,“可有辦法緩解梨兒的痛苦?”
清心道人沉思了一會兒,定聲道,“老夫這便是取銀針,希望能夠讓娘娘在到達南詔前少些痛苦。”
前些日子,她體內的毒還可以壓製,沒想到這短短的幾日,毒性便這般霸道。
“有勞道人。”萬俟司塵虛虛行禮,後者急忙擺手,直言是分內之事。
很快,清心道人便去而複返,得到應允後進入馬車內替秋葉梨施針。
約莫一個時辰過去了,清心道人下了馬車複命,拱手向萬俟司塵行禮,“老夫替娘娘針灸,想來那鑽心的疼也能夠緩解一二,隻是還是要儘快到達南詔找到陸神醫才好,夫人體內的毒不宜再拖下去了...”
“本君明白。”萬俟司塵點頭。
“離南詔還有多遠?”萬俟司塵冷著臉喚來守在一旁的手下吭聲問道。
“回主子,大概五十裡地,日夜兼程,明日下午可抵城下!”手下頷首,認真回道。
“嗯,準備一下,稍候啟程。”萬俟司塵應了聲。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手下沉聲道。
男人前腳剛剛離開,顧景曜便下了馬車,定神看著他,“不必等了,現在就出發。”
萬俟司塵挑眉,難得沒有打趣,認真道,“梨兒如何了?”
顧景曜亦沉聲回道,“好多了。”
萬俟司塵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隻吩咐手下即刻啟程。
顧景曜回道馬車內照顧秋葉梨,他已經連續近一個月沒有好好休息了,卻並不覺得疲憊,隻希望能夠早些到達南詔,解了她身上的毒。
秋葉梨躺在他的懷裡,閉著眼睛休息,感覺到體內洶湧的痛意似乎被封住,無處蔓延才稍稍喘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