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說著露出白皙的手腕,上麵一道紅痕異常明顯。
傅明擰眉,拉過她的手腕,皺緊了眉頭,冷聲道,“這小子實在膽大包天,居然真的敢動手!”
“陛下,反正臣妾不管,您一定要給臣妾做主!那些宮女可都看見了!臣妾這皇後的臉麵往哪放啊!”
皇後拉著傅明的衣袖撒嬌道,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他知道傅明一定會懲治顧景曜和秋葉梨的,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雜種也敢和她叫板!
男人輕咳一聲,正了正神色,軟了語氣哄著她開口道,“這顧景曜確實不像話!是該嚴懲,不過...現在還不能動他...委屈皇後...”
傅明話音未落,女人便惱怒的甩開了他的手,神色不悅,“陛下這是何意!難不成心疼那小雜種是那賤人的女兒,竟是愛屋及烏,連她姑爺也不舍得動了?”
此話一出,兩人之間瞬間安靜下來,傅明更是陰沉些一張臉,像是能夠滴出水來,看著她冷冷開口:“你說什麼?”
“陛下,臣妾...臣妾不是有意的...隻是一時情急,陛下恕罪!”皇後變了臉色,忙跪在地上,抽泣著開口。
她咬著下唇,神色有些慌亂,她知道傅明最忌諱的就是提起萬俟元,因為那無異於在時刻提醒他過去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和名不正言不順的王位。
傅明定定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將良久才歎了口氣,走上前將她扶了起來,輕聲道,“你知道朕最不想提起什麼。”
“...是,臣妾...”
傅明抬手示意她不必解釋,繼續道,“朕之所以不動顧景曜和秋葉梨,是因為他們的背後是驪朝,是鮮卑,甚至是莫寒國,若有異動,群起而攻之,縱然南詔國兵力豐盈,得天獨厚也會元氣大傷,更重要的事,詔書有下落了。”
“什麼?”皇後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詔書...當真在萬俟...在她手上?”
“嗯。”傅明淡淡應了聲,轉而開口,“隻是露出風聲,具體還未可知。”
“那陛下何不將秋葉梨抓起來直接審問,等找到了詔書,再找個由頭隨便處置了,即便是驪朝知道了,也可將其推到萬俟司塵的頭上!”皇後想了想,眸中露出精光。
“你以為顧景曜是等閒之輩?說不定這詔書就是他們故意放出的消息,當年之事,雖然萬俟司塵並不全知情,但他與元娘向來兄妹情深,未必全然不知。”
傅明冷哼一聲,定定開口,“當初朕便不該婦人之仁,顧忌太多,沒有將萬俟一族滿門抄斬,留下這樣一個禍端!”
見狀,女人頹然的坐在地上,形容狼狽,按照傅明的說法,這秋葉梨便是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就連萬俟司塵也動不得,畢竟南詔雖民風開放,皇權至上但若皇子即位若是名不正言不順更是不能被接受的。
——公主府上
來無影去無蹤的暗衛突然現身內殿,顧景曜神色如常的走了過去,附耳傾聽,隨即淡淡點頭。
暗衛拱手行禮,神態恭敬,隻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燕過無痕。
秋葉梨的身子恢複的很好,多虧了陸柯送進來的各種珍稀藥材和補氣藥丸加上如玉的悉心調理,臉色看起來倒是好了許多。
“怎麼出來了?”
顧景曜回頭恰看到秋葉梨從殿內走了出來,皺緊了眉頭快步走了過去,將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披在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