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進屋裡。”秋葉梨擺了擺手,隨即小太監將人抬了進去。
——寢殿內
喝了參湯,柳貴妃迷迷糊糊的醒來,入目一片明黃色的賬頂,屋內的安神熏香靜悄悄的燃著,整個屋子彌漫著香氣。
“姐姐!你終於醒了...”柳湘湘滿目擔憂,握著她的手。
柳貴妃掃視一周,卻沒見到想看的身影,啞著嗓子道,“咳,皇上呢...”
柳湘湘躲閃著目光沒有回答。
“皇上正與朝臣商議政事,一會兒便會來看娘娘。”秋葉梨端著藥碗走了進來,輕飄飄的開口,“娘娘先把藥喝了,眼下您身子虛弱不能受刺激。”
柳貴妃將頭轉到一旁,麵如死灰,強忍著雙眸蓄滿淚水,冷哼一聲,“朝政?不過是不知道如何麵對我罷了!”
秋葉梨端著碗站在一旁麵無表情一言不發,柳湘湘頓了頓,“姐姐,皇上也是無可奈何,姐姐寵冠後宮,在皇上心中定然是萬分重要的...”
柳鶯鶯暈過去後,柳湘湘便逼問鳶兒到底發生了何事,得知朝臣們聯合上奏要求皇上解了皇後的禁足,畢竟柳貴妃滑胎並非皇後直接所致,且為一國之後,母儀天下,怎可動輒禁足數月,不成體統。
今日早朝皇上下了旨,解除了皇後的禁足。
“或許吧,我隻恨我的孩子,還未來得及看這世間一眼便匆匆離開,到底是我們母子情分太淺...”
柳貴妃說著,淚水如斷了線的晶瑩珠子滑落,秋葉梨抿唇,心中對於顧景城更加的嗤之以鼻,他怎麼忍心將這個一心愛慕自己的女子徹頭徹尾的蒙在鼓裡!
“姐姐...”柳湘湘也十分不忍,卻也不知如何才能安慰。
——
“娘娘,皇上來了...”鳶兒快步走了進來,低聲道。
柳鶯鶯擦了擦臉上的淚花,說話間,顧景城已然走了進來,步伐沉重,麵上是恰到好處的擔憂和內疚。
“陛下金安。”
眾人忙俯身行禮,顧景城擺了擺手,目光隻看著床上虛弱的人兒。
秋葉梨等人十分知趣兒的退了下了,房間內,隻剩下兩人。
“皇上...”柳鶯鶯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男人按了回去,“你身子不適,不必拘泥於禮節。”
柳鶯鶯聞言也不再動,神色淡淡的瞥向一旁,她同樣也不知該如何麵對這個日日相對的枕邊人。
“鶯兒,朕知道你心裡難受...”顧景城歎了口氣,滿眼心疼,“朕也同你一樣痛苦,但事已至此,不能被悲傷困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