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弟,這是怎麼回事?”顧景城看著他,語氣聽不出情緒。
“回陛下,臣大敗鮮卑,班師回朝之際路遇湍急河流,為救人不幸卷入其中,隨即被河水衝到一處村莊,奈何受了傷,隻得修養數日,傷好以後便立刻趕回京都,隻是卻在城中聽聞皇上要納臣妻為妃一事,還請陛下給臣一個交代!”
男人起身,直愣愣的看著顧景城,堂而觀之的要求皇上給自己交代,古而至今,恐怕也就顧景曜一人了。
眾人紛紛點頭,小聲議論,這事皇上做的確實不對,卻無一人該明年直說。
“嗬嗬,”顧景城突然笑出聲,看著顧景曜道,“這都是誤會!朕是關心洛王府上下,故而替三弟照看!原以為三弟撇下孤兒寡母,如今皇弟安然無虞,這納妃之事自然作罷!”
秋葉梨心中冷笑,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顧景曜冷哼,“那臣弟倒是多謝皇上體恤關心了?”
顧景曜說著上前將秋葉梨攬入懷中,扯下頭上的紅蓋頭,臉色明顯不悅。
顧景城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尖開口道,“今日確實是個好日子,既然三弟安然無虞,凱旋而歸,朕自當履行承諾,為你二人賜婚,另外,洛王府的兩個小丫頭一個封為清楓郡主,一個封為璃月郡主!”
“臣弟多謝皇上,既如此,臣弟是否可以將臣妾的妻子帶回王府!”
顧景曜故意萬眾咬中妻子兩個字,讓顧景城臉色瞬間鐵青。
“自然,為慶祝三皇弟凱旋,今夜朕在晴明殿舉行宮宴,為三皇帝接風洗塵!”顧景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身上的紅色喜袍倒顯得格外可笑。
“臣定攜家眷赴宴,先行告退!”顧景曜低聲說完,一把將秋葉梨抱了起來,向宮外走去。
冷硬的盔甲貼著女人輕柔的衣衫,秋葉梨雙手環在他的脖頸之上,定定的看著男人好看的眉眼,看見他,仿佛就有了主心骨。
——勤政殿內
顧景城將身上的龍袍扯了扔在一邊,麵上一片憤怒,站在底下的柳丞相和丁大人瑟瑟發抖,沒想到顧景曜居然真的沒死,還趕在這個時候回京,雖然他穿著盔甲,但顯然並非如他所說,風塵仆仆而來,偏偏又不能追究。
“廢物!他定藏身在京都中,為何沒有一人發現他的行蹤!”
顧景城氣急敗壞,差一點他就能讓秋葉梨成為自己的妃子,屆時就算顧景曜回來也無可奈何。
“陛下息怒...”柳丞相開口道,“依微臣之見,洛王藏匿京中定然有人幫襯接應,否則不可能不露半點風聲,隻要查查近日朝中可有與之交往過密的可疑之人便能找出!”
“...是...柳丞相言之有理,而且,至少我們也已經知道洛王真的沒有死...將他從暗處拉了出來,也不算是一無所獲...”
丁大人附議,他實在有些想不通,皇上到底為何動怒,當初納秋葉梨為妃的目的不就是試探顧景曜是否假死麼?如今已經證實了猜測,不應該高興麼?
“統統給朕滾出去!”顧景城聽著他的話,心中的無名之火更甚,將書桌上的奏折一掃而儘,大聲喊著。
“是,臣告退!”
“臣告退!”
兩人心下一驚,紛紛拱手行禮離開,雖然心中不解,麵上卻是絲毫不敢質疑,顧景城生性多疑脾氣急躁,若真動怒,恐株連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