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梨麵上保持著完美的笑容,大腦飛速旋轉,她也想知道她有什麼要事!
“臣妾想替娘娘把脈。”秋葉梨臉上是恰到好處的微笑。
“??”
沈皇後臉上笑意微僵,“把脈?”
“是呀,臣妾聽聞皇後娘娘體質弱,不易有孕,臣妾長於婦人內症,因而鬥膽替皇後診脈。”秋葉梨硬著頭皮開口,既然已經說了,便不能反悔了。
“不必了。”皇後表情瞬變,似是有些不悅,一向溫和的女人突然周身冷然,秋葉梨一時有些拿捏不準,還是立刻俯身道,“是妾身逾越,娘娘恕罪!”
沈皇後看著她,歎了口氣,起身將她拉了起來,“不,不是你的錯,隻是我的身子,是一定不能有孕的...”
似乎是觸及柯什麼傷心處,沈皇後自嘲的勾了勾唇,眸中閃過一閃而逝的恨意,而更多的卻是無邊無際的了無生氣。
“娘娘...”秋葉梨微微蹙眉,“娘娘眼眶發青,情緒萎靡,想來是夜不能寐,睡眠不足。”
秋葉梨起身在架子上拿出一包精致的花茶,“娘娘,這是臣妾親手調製的花茶,有安神助眠的功效,送予娘娘。
沈皇後下意識的伸手接過,對於女人的突然示好,有些不解,終究隻是笑笑。
秋葉梨同皇後娘娘一起出來,感受到顧景城灼熱的目光,姿態從容的開口道,“陛下,娘娘還給您!”
顧景城笑著指了指秋葉梨對顧景曜笑著打趣道,“三弟,你這個王妃可大膽的很!”
顧景曜微微低頭,對著沈皇後道,“內子多有冒犯,還請皇嫂海涵!”
“怎麼會,梨兒很討人喜歡!”沈皇後意味深長的說著,臉上笑容不變。
“陛下回宮!”進寶尖細的嗓音響起,顧景城同沈皇後一起乘坐轎攆回宮。
熱鬨的喜宴還在進行中,秋葉唉和顧景曜神色嚴肅。
“如何?”
顧景曜抱著秋葉梨回房間,女人俯身趴在顧景曜的耳邊輕聲問道。
關好房門,顧景曜將其放在床上,神色有些凝重的搖了搖頭,“並未在勤政殿內找到遺詔。”
秋葉梨蹙眉,不解,“怎麼會?難道舒太妃騙了我們?”
顧景曜向下壓了壓嘴角,“不會,舒太妃自小看著我長大,況且她說謊的目的是什麼呢,倘若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顧景城不會將她囚禁起來,遺詔,一定還在宮中。”
顧景曜想了想,篤定的開口說道。
秋葉梨點頭,她覺得顧景曜說的有道理,隻是那遺詔不在牌匾之後會在哪裡呢?
傍晚,搖曳的燭光點亮了王府的每個角落,中途,顧景曜又被叫出去灌了酒,許是心中有事,顧景曜竟也微微有些醉意。
韓修謹見狀,與軍營中的一乾武將顧景曜擋了酒,免得惹得新娘子笑話。
送走了賓客,顧景曜的貼身侍衛將其送到新房,顧景曜醉眼朦朧,卻還記得讓侍衛拿些夜宵來給自家娘子吃。
秋葉梨坐在床邊,聞聲起身將人接了過來,皺著眉頭兩人挪到裡屋。
侍衛十分有眼色的關好房門走了出去,秋葉梨有些無奈,知道他有心事,也沒有多加苛責,有些心疼的替他寬了外袍,扶到床上。
正欲起身,卻被顧景曜拉住手腕,秋葉梨驚呼一聲整個人皆倒在男人的身上,顧景曜眉頭微蹙,發出一聲悶哼,手上的力度卻分毫不減,見人拽到自己的身前。
秋葉梨無奈,皺眉道,“顧景曜,你讓我起來!”
“不!”男人閉著眼睛,感受著女人嬌嗔,緩緩勾起唇角。
“顧景曜...”秋葉梨聲音中帶著薄怒,這個姿勢怎麼看怎麼奇怪,她頭上的釵環還沒卸,此刻有些沉的難受。
顧景曜猛地睜開眼中,眼底一片清明,哪裡還有醉酒之態。
“夫人想去哪?”兩人的距離又靠近半分。
“我去卸了釵環。”秋葉梨無奈。
顧景曜點點頭,起身拉著秋葉梨坐在銅鏡前,親自動手,隨著簪子的拿下,烏黑的發絲如瀑布一般散落肩頭。
“你真的會?”秋葉梨好笑的看著銅鏡裡臉頰紅撲撲的男人笨手笨腳,神情卻極為認真的擺弄著手裡的發簪。
“嗯!”顧景曜肯定的點點頭,最終,還是秋葉梨親自動手,否則,她們這一晚上都彆想睡覺了。
兩人相對而坐,氣氛莫名有些尷尬,秋葉梨挪動一下,開口道,“有些乏了,不如我們歇息了?”
顧景曜嗯了聲,動作十分麻利的吹滅了油燈。
兩人同床而眠,耳邊是男人的呼吸聲,這感覺倒是十分新奇,秋葉梨心情有些忐忑,等了半天身後的人也沒有動靜,不免有些奇怪和羞憤。
自己對於顧景曜來說真的一點魅力都沒有?
“你...睡著了?”秋葉梨小心翼翼的開口,小心得轉過身子,卻被男人黑夜中鋥亮的眸子嚇了一跳,“你盯著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