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柳貴妃自戧了...”小宮女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開口說道。
落落公主聞言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她隻知道顧景城的後宮中隻有皇後和一位貴妃,不像她的父王,後宮佳麗三千,因為不在乎,她也從未了解過。
摒退了宮女,落落心裡鬆了口氣,隨即卻又有些怪異的感覺,這柳貴妃偏偏選在今夜自戧,定然與皇上納了她有關。
另一邊,顧景城眉心突突的跳著,腳步虛浮著向柳貴妃的宮裡而去,一路上,腦海裡回想著兩人一起的點點滴滴,不會的,鶯鶯一定是惱他,故意嚇唬他,他都是為了驪朝社稷,為什麼不聽他解釋!住。
“本宮不曾知道,鮮卑國是否皆像公主這般厚顏無恥,難道鮮卑沒有男子,何苦讓堂堂一國公主親自來鄰國搶男人,真是貽笑大方。”秋葉梨不輕不重的開口。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聞言紛紛開口。
“王妃娘娘說的對,什麼鮮卑公主,也敢肖想洛王殿下?”
“是啊,死纏爛打,果然是蠻荒之地,作風令人不齒!”
“你...你們給我閉嘴!”
落落公主聞言,氣呼呼的出聲罵道,“把那些人都給我抓起來!”
落落公主身後的侍衛正欲動手,顧景曜皺眉看向手下侍衛。
眾人見狀,膽子又大了起來,反正有洛王殿下護著,更有甚者忍不住出聲道,“呸!還要抓人?睜開眼睛看看這裡可是大驪朝,不是那蠻荒之地!”
“你...你們!曜哥哥,你當真不顧當日情誼?落落主動央求父王竟京,隻是為了見到你...”
落落公主說著紅了眼眶,楚楚可憐的看著顧景曜,奈何他是個不解風情的,冷冷扔下一句,“公主自重。”“我擔心你,先回府吧,做了你喜歡的糖醋魚。”秋葉梨笑笑,露出兩個淺淺的小梨渦。
“好。”顧景曜護著她上了馬車。
——洛王府內
李小竹和李小月兩姐妹還未下學堂,府中倒顯得安靜不少。
秋葉梨不喜人多,因而伺候的下人都出去了,隻剩下她與顧景曜兩人。
“你交出了兵權?”秋葉梨微微睜大了眸子,看著男人風輕雲淡的臉微微提高了聲音。
“嗯,這魚不錯。”顧景曜應了聲,毫不吝嗇的誇讚了一番。
秋葉梨撇嘴,“當然,可是我親自養在池中的。”隨即想起什麼,“你彆打岔!顧景城一直忌憚著你的兵權所以才遲遲不發,這麼輕易的交出,他豈不是沒有了後顧之憂?”
“放心,兵權而已,不是什麼大事。”顧景曜卻似乎不受影響。
秋葉梨見狀也不再多言,她相信顧景曜不是魯莽之人,既然他如此說,那定然心中自有成算。
“這幾日,我便在府中好好陪你。”顧景曜吸引的將魚肉的刺挑乾淨,放進秋葉梨的盤中,笑著說道。
秋葉梨挑眉,故意道,“我很忙的。”
“那娘子做什麼,為夫陪著娘子。”見他一副無賴的模樣,秋葉梨失笑,府內傳出一片笑聲。
隔日一早,皇上聖旨已下,眾人嘩然,各方勢力蠢蠢欲動。
撤了顧景曜的將軍之職,眾人心知肚明皇上這便是借題發揮,雖說巴圖地位不低,可終究也隻是個下人,更何況他挑釁洛王妃在先,洛陽護妻心切動手也無可厚非。
偏偏顧景城說要給老鮮卑王一個交代,從重處罰,撤了王爺的職,皆在心中暗暗揣測聖意。
“即日起,兵部暫由禁軍統領李翼接管。”顧景城定聲道,氣色紅潤,精神煥發。
“臣李翼領旨,謝陛下隆恩!”李翼雙手接旨,低著頭,麵上掩蓋不住的喜悅。
他與顧景曜年歲相差無二,其父乃是開國將領,奈何父親戰死沙場,家中人丁凋敝,他也是文韜武略,卻始終被顧景曜壓住光芒,人人皆知驪朝的洛王殿下戰場上英勇無敵,所向披靡,卻沒人注意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