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麼呆?”
顧景曜走進,看著擺弄著花瓶,眼神卻直直發愣的秋葉梨柔聲說道。
她回過神,微微搖頭,放下手中的花瓶,看著他,“柳貴妃是怎麼死的?”
顧景曜聞言,抬起頭,微微收斂表情,有些疑惑她為何關心這個。
秋葉梨吞咽,眼神有些飄虛,解釋道,“你出征時,我曾在宮中替她調理過身體,她對我還不錯...”
顧景曜點頭,隨即開口,“皇上下旨,說是急症,不治而亡,但宮中傳來消息,她是自縊身亡。”
“自縊?”
秋葉梨微微睜大眼睛,腦海中閃過柳鶯鶯說起顧景城時無儘的眷戀和愛意,對於滑胎沒能留住兩人的孩子也滿懷愧疚自責,這樣的人怎麼會自縊...滑胎...
“是,柳鶯鶯與顧景城從小就是青梅竹馬,更有先皇為其指腹為婚,聽聞登基後,皇上也一直專寵於她,就連皇後都隻是空有其名,大概是因為顧景城納妃鮮卑公主,一時接受不了...”
顧景曜耐心的解釋,摸了摸秋葉梨的頭,但她表情還是怔怔的。
“不,若隻是因為鮮卑公主,她不會選擇自縊,一定是她知道了彆的消息...”秋葉梨搖頭,堅定的開口。
“什麼?”顧景曜不解。
“她一定是知道滑胎一事與顧景城有關,萬念俱灰才選擇自殺。”秋葉梨悶聲開口,心中有些壓抑,可知情人少之又少,是誰告訴她的呢?
“皇後。”顧景曜聽了她的分析,十分肯定的開口,“沈皇後外表看起來端莊持重,宅心仁厚,但無寵卻隱忍,在宮中生存的高門顯貴小大姐怎麼可能沒有半分心機。”
秋葉梨點頭,她也是這般猜想,可憐柳鶯鶯情深終被辜負。
“如今,顧景城沒有柳家的掣製,又有鮮卑和皇後背後的扶持,情況對我們很不利。”
秋葉梨蹙眉,緩過情緒,迅速分析目前的形勢。
顧景曜輕笑,對上女人一本正經的神色出聲道,“柳相此人最為狡猾,不可能毫不作為,沈自山傳來消息,柳相已經有意讓柳湘湘入宮為妃。”
秋葉梨“??”
這柳相果真為了家族為了地位什麼也顧不得,女兒也不過是可利用的棋子罷了。
秋葉梨還未唏噓完,顧景曜再度開口,“林寅一已經以東昌侯病重為由從邊境回京。”
“林寅一?東昌侯的長子?”秋葉梨想了想出聲道。
“是,我們自幼一起長大。”顧景曜點頭。
秋葉梨了然,心中稍稍安定些,顧景城始終提防著洛王府,暗中監視的眼線無數,如今,他定然會找機會對顧景曜下手。
柳貴妃的葬禮匆匆結束,皇上太過於悲痛,接連免了三日的早朝,言官紛紛勸諫要顧景城節哀,萬不可損傷龍體,荒廢朝政。
皇上不日便召見了柳相,誰也不知兩人說了什麼,隻是柳相剛剛離宮,皇上便下旨,冊封柳相嫡女柳湘湘為湘妃,入住儲秀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