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無事啟奏,那就退下吧。”顧景城不甚端正的坐在龍椅上斜睨了一眼眾人,徑自起身離開,徒留一眾相顧無言的大臣麵麵相覷。
“這...豈有此理!”
“噓,魏大人悄聲些,當心陛下降罪!”
“唉...”
皇上已經離開,眾大人也三三兩兩的相伴離開,各個皆是滿麵愁容又無可奈何。
書房內。
顧景城站在窗邊負手而立,身後,心腹手下俯首候在一旁。
“大軍到哪了?”他眼神悠遠,淡淡開口。
“回陛下,漠北大軍已經越過南通,直奔京都,最遲明日便會兵臨池下。”
顧景城嘴角微微勾起,檀木長桌上,驪軍大部隊穿過荒漠抵達莫寒國的密函正放在其上。
“按計劃行事。”顧景城淡淡開口。
“是!屬下明白。”男人鄭重的點頭應下,定聲說完悄無聲息的退下。
驪朝大牢中。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公主安靜的躲在角落中一言不發,她帶來的金瘡藥非常有效,鄭成琢恢複了些許體力,掙紮著抬起頭看向她的方向,“公主...您還好吧...”
李小竹仰起頭望向男人被捆住的手腳咬了咬唇,走了過去,想要將他解救下來卻沒有力氣。
“嘶~”麻繩粗糙,她手磨破了皮也沒有解開。
“罷了,不必解開,反正都一樣。”鄭成琢有些虛弱的咧了咧嘴角。
“你這樣,很難受吧...”李小竹擰眉,似乎與那捆住手腳的繩子杠上了。
“公主不必為鄭某費心,若不是我,您千金之軀也不會被關在這裡,我害了您,亦是莫寒國的罪人...”
鄭成琢心中悔恨,作為一軍之帥,未能及時洞察軍情,連累全軍的兄弟一起成為了刀下冤魂,他恨不得以死謝罪。
“想要贖罪,首先要活著。”李小竹淡淡瞥了他一眼,“既然爹爹不顧一切也要救你,那你便沒有資格自暴自棄,否則便是辜負了爹爹辜負了所有牽掛你的人。”
李小竹微微歎了口氣,撿起地上的金瘡藥,繼續替他處理傷口。
昔日尊貴的公主一朝淪為階下囚,宮中議論紛紛,謠言四起。
前朝後宮熱議此事,對顧景城行事不滿的大臣上諫以仁德施政無一例外都被其降罪廢絀,幾次三番,再也無人敢提起,朝中卻漸生怨氣,顧景城卻絲毫不予理會。
京都城外十公裡,顧景曜的大軍浩浩湯湯的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