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之徒!無恥之徒!”
副將顫抖著手指對著來使高聲叫罵,來人卻渾不在意的站在一旁,麵色未變。
“大人還請早做決斷!”拱手行禮,一氣嗬成,望向幾人的表情輕蔑不屑,甚至帶著些許挑釁。
“務必保證小公主和小世子的安全,本官雖替國主監國,但這件事情茲事體大,軍隊也未隻聽命於國主軍符調度。”韓修謹壓住心中的怒意,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
“那大人的意思是?”使者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開口問道。
“還請使者回去告知,三天後,本官定有所交代!”韓修謹眼神堅定的開口。
“韓大人不會是想要拖延時間吧?”使者懷疑的瞥了他一眼,笑著開口。
“放肆!堂堂漠北主帥也容許你一個小小的士兵執意挑釁?”副將麵色不悅,指著使者大聲開口道。
“哼,韓大人可該想好了,世子公主年幼,恐撐不了三日那麼久!”使者冷哼一聲,隔空白了副將一眼,甩了甩衣袖向營帳外離去。
“大人!驪軍來使實在是太猖狂,太過分!您一聲令下,屬下立刻讓他腦袋搬家!”副將上前一步,半跪在地上,拱手看著韓修謹,義憤填膺道。
“讓他死容易,可是世子和公主尚未在軍營,不得冒險。”韓修謹抬手製止,皺眉開口道。
“韓大哥...這件事最好還是告訴國主和夫人吧...否則若有差池,我們沒辦法交代啊!”洛玄兒握著手,一臉焦急。
韓修謹抿唇沒有開口,既未答應,也沒有拒絕,隻讓眾人都下去,他想冷靜冷靜。
“是,屬下等告退!”副將紛紛垂首行禮離開,眾人皆知,這件事情急不得緩不得。
洛玄兒最後一個離開,看著男人支著額角垂眸的模樣心中既擔憂又心疼,卻無計可施。
“洛姑娘...”
營帳外,長相乖巧,性子沉穩的小丫鬟正等在外麵。這是韓修謹顧忌她是個女子孤身前往軍營多有不便,因而安排了一個丫鬟,既能照顧她也少些流言蜚語。
“朱砂,去給我找些筆墨紙硯來。”洛玄兒想了想,吩咐道。
“是,姑娘!”朱砂領命,立刻轉身離開。
不多時,筆墨紙硯已然取來,韓修謹給她臨時休息的營帳就在主營帳的旁邊。
朱砂站在一旁,看著洛玄兒提筆洋洋灑灑的寫下字跡娟秀的楷書信件,羨慕的開口道,“姑娘的字寫的真好看,可惜朱砂認不得...”
洛玄兒輕輕扯了扯嘴角,聽出她話中的羨慕和遺憾,一邊伸手將信封裝起來一邊開口道,“等以後有機會教你讀書認字。”
“真的麼!謝謝姑娘!”朱砂喜出望外,笑著看向洛玄兒反複確認。
“這有什麼好騙你的,隻要你願意學,我自然願意教!”洛玄兒睜大了眼睛,認真開口,朱砂也是個可憐姑娘,從小父母雙亡,隨流民逃難至此,自然沒有機會可以接觸到詩詞歌賦。
“太好了!姑娘真是天底下最心善的姑娘,怪不得韓大人喜歡您,朱砂若為男子也定然甘願拜倒在姑娘的石榴裙下!”朱砂笑眯眯的看著洛玄兒,一臉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