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喆放下簾子,車夫趕著馬車在長街上疾馳,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
沈夫人麵色悲戚,強撐著精神。
沈自山扶著自家夫人輕聲安撫道,“夫人莫傷心,待吾兒回來便可以獨當一麵了。”
“嗯。”沈夫人漫不經心的應道,她隻希望孩子可以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生,是否官途亨通是否獨當一麵她本不在意。
“駕!駕!籲~”打馬長街,停在沈府外。
“沈大人,勞煩跟我們走一趟!”十一翻身下馬,走到沈自山麵前,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你們是什麼人!”沈夫人蹙眉,看著來者不善,忍不住蹙眉問道。
“我乃秦逸將軍的屬下,奉皇命請沈大人配合查案。”十一有問必答。
“夫人,我去去就回,你們照顧好夫人。”沈自山表情坦然,對著丫鬟低聲開口道。
“老爺...”沈夫人心中隱約不安,看著一臉坦然的沈自山總覺得有事發生。
沈自山隨十一離開,刑房中,沈自山坐在木桌前一臉坦然,對麵坐著的人是秦逸。
“秦將軍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沈自山率先開口。
秦逸挑眉,“盧中升毒發之前曾與沈大人單獨相處,不知沈大人可有發現有何異樣?”秦逸目光灼灼。
“並無異樣。”沈自山定定開口。
“沈大人這麼快就回答,可是真的想好了?”秦逸抬頭看了眼他,似笑非笑的開口。
“秦將軍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懷疑毒是沈某所下?”沈自山坦然開口,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勾起了唇角。
“沈家世代忠良,秦逸相信大人絕非奸佞之人,不過,倘若大人有何苦衷,不妨說出來。”秦逸繼續開口。
沈自山聞之色變,語氣不善的看著秦逸,“秦將軍奉皇命調查,凡事可要講證據才好,平白誣陷,沈某不敢苟同!”
“曾有人親眼見到沈大人去鳳鳴樓見過一神秘人。”秦逸微微挑眉,慢悠悠的開口,“若非有證據,秦某也不會貿然將沈大人請來。”
“沈某是去過鳳鳴樓,不過是為內人買糕點罷了,有何見不得人的。”沈自山梗著脖子開口說道。
“既如此,沈大人隻好親自同陛下說了。”秦逸點頭,起身神情恭敬的看向身後。
沈自山站起身轉頭望過去,之間顧景曜信步從外麵走進,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微臣給陛下請安,陛下萬福金安...”沈自山壓下心中的驚慌,坦然的開口。
“萬福金安?哼,朕倒是想要萬福金安!”顧景曜踏步走了進來,甩著袖子坐了下來,定定的看著沈自山,一字一句道,“沈大人,朕萬萬沒想到,你居然會背叛朕。”
沈自山聞言立刻跪下,頭深深的埋著,顫抖著開口,“陛下,微臣冤枉,陛下明鑒!”
“冤枉?你自己看!”顧景曜冷哼一聲,將一封密函仍在他的麵前,“黑市招兵買馬,你卻置若罔聞,置驪朝的江山社稷於不顧,你說你如此瀆職該當何罪!”
沈自山顫抖著撿起信封,驚懼道,“陛下,臣一時糊塗,求陛下網開一麵,饒微臣一命!”
顧景曜歎了口氣,皺眉道。“說吧,到底是何事?”
“是...是有人用犬子和沈府眾人的性命相威脅,臣...”沈自山一個勁的叩頭行禮,滿臉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