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寅一吸了口氣,揉了揉眉心,壓著性子開口道,“你能不能先彆喝了!!”
秦逸聽話的放下酒杯看著他,“此事何難?如同治療馬瘟一樣,隻要找到了症結所在,一切都迎刃而解。”
林寅一嘴角抽了抽,真切的覺得這酒白給他喝了。
“你不了解月兒,她看著溫溫柔柔,實則性子頗為倔強,眼睛裡容不得沙子。”
林寅一自暴自棄,仰頭飲下一杯濁酒,嗆得胸腔中熱辣辣的。
“你既知道她眼中容不得沙子為何還要作出這樣的事?”秦逸微微挑眉,用看傻子的表情看著她。
談及此,林寅一便像是炸了毛的獅子,急急開口,“當時的情形我又如何能袖手旁觀,人言可畏,若任由事態發展,那些人定然會說月兒仗著公主的身份欺壓丁瑤,說不定清楓公主也會被人詬病,還有不管怎麼說丁瑤也是以林府中人的身份去的,這樣的大不敬之罪林府亦不可獨善其身。”
林寅一委屈,李小月生氣便也罷了,就連秦逸都不理解他!
秦逸聳了聳肩沒有說話,既不表示讚同也不反對,隻定定的看著他。
“那若是你,你當如何?”林寅一氣惱的看著他氣定神閒的模樣,故意道。
“我?若是我,一開始便不會給人陷害的機會,更不會娶丁瑤,縱使抗旨也願如此。”
秦逸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輕飄飄的開口。
“說的容易...你相信我是被陷害的?”林寅一反應過來,有些激動的看著他。
秦逸抿唇,頗有些無奈的開口,“廢話。”
林寅一並非好色之徒,斷不會酒後對丁瑤不軌,況且丁瑤一個高門貴女,何以隻身出現在酒樓之中,這件事情疑點重重,想必皇上也並非不知,但丁成仁在朝堂上位置特殊,眼下顧景城在暗,朝廷在明,留著丁成仁還可以順藤摸瓜,加以鉗製。
林寅一長長舒了口氣,這些日子,他被迫娶了丁瑤,心中煩悶不已,覺得是自己違背了初心,沒有做到與李小月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約定,因而一直覺得對不起李小月,所以在她生氣時才會格外手足無措。
“好兄弟,我敬你一杯!”林寅一舉起酒杯,對著秦逸定聲說道。
秦逸輕笑,也端起酒杯與之相碰,“璃月公主是在乎你的,眼下也不過是在氣頭上,你便尋個機會與其好好解釋,她會明白,你不說,沒有人會平白感受到你的心意。”
秦逸看著他,大發慈悲的開口調撥。
林寅一認真的聽著,恨不得找來筆墨紙硯把他說的話記下來,不自覺的點頭,有道理,他說的很有道理。
秦逸挑眉。悠閒的坐在一旁,林寅一反應過來,心中腹誹,不對呀,他都未曾娶妻,哪來這麼多心得感悟?靠譜麼?
看著他一臉氣定神閒,林寅一心情漸漸放鬆下來,他雖然沒有妻子卻又有未婚妻,見他與李小竹那個火爆脾氣都能相處如此融洽和諧,定然沒錯。
樓下,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秦逸懶洋洋的靠在窗邊,不經意間瞥向雅間外。
他坐直身子,臉上懶散的笑意消散,眉頭微微皺緊,死死盯著樓梯上上來的男人。
“喝呀?這麼好的酒彆浪費了...你怎麼了?”林寅一臉上帶了些許醉意,舉起酒杯看著秦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