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一如往常的繁華喧鬨,在百姓無法企及之處暗流洶湧。
秦逸的動作很快,紅鬃烈馬在街上急馳而過,馬背上的男人手持韁繩,身姿筆挺。
宮門外,秦逸將腰間的令牌摘下,定聲道,“本將軍有急事入宮見陛下。”
近日為了追查顧景城和刺客一事,顧景曜給了他入宮令牌,這大概是朝中唯一的特例,就連駙馬爺林寅一都沒有的殊榮。
“是!秦將軍請!”宮門口的侍衛自然認得秦逸,加之他手上的令牌,沒有多想,直接放行。
秦逸三步兩步,邁著長腿向勤政殿而去。
“秦將軍,你這是?”
午休時辰,進忠侯在殿外,正見秦逸行色匆匆的趕來,上前幾步,語氣恭敬地開口問道。
“陛下可在?”秦逸微微蹙眉,語氣中帶著絲絲急促。
“陛下眼下正在午休,將軍可是有要緊事?”進忠如實開口,最近顧景曜說是日理萬機也不為過,為了處理政事已經許久沒有好好休息了,今日太醫回了話說是皇後娘娘的胎已經安然無恙了,他心情大好,這才稍稍放鬆下來。
秦逸麵色緊繃,仿佛沒聽明白進忠的言外之意,冷冷的嗯了一聲,開口道,“有要緊事。”
“那...奴才進去通傳一聲,勞煩將軍稍等片刻。”進忠汗顏,雖然不想打擾皇上午休卻更怕耽誤了正事,垂眸道。
“嗯。”秦逸淡淡應了聲,定定的站在殿外等著。
大約半盞茶後,進忠快步走了出來,定聲道,“陛下已經起身了,將軍請!”
秦逸微微頷首,跟在進忠的身後向殿內而去。
勤政殿內,四四方方的案幾上堆著小山一般的奏折和各類書籍,王位之上端坐的男人,麵容清倦,微微蹙著眉心,應是剛起身的緣故,眼尾微紅,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來人。
“微臣給皇上請安。”秦逸俯身,神色恭敬的開口行禮。
“免禮,可是發生了何事?”顧景曜皺著的眉心沒有半分舒展,若是無事,秦逸斷然不會匆匆進宮,故而進忠叫醒自己的時候,他的神智瞬間清明。
殿內宮女太監被進忠叫出去伺候,偌大的勤政殿內隻有兩人。
秦逸點頭,定聲道,“陛下,臣與林將軍無意中在醉仙樓發現當日行刺清楓公主刺客。”
“確定?”顧景曜眉心微動,膽敢在光天化日,天子腳下刺殺皇室中人,這刺客定然要抓起來嚴刑拷問。
“可有抓到人?”顧景曜問了句,見秦逸搖搖頭,神色中帶了些許不滿,這刺客究竟是何人,就連當朝大將軍也對其束手無策?
秦逸緩緩開口,“那人麵相看著與上次不同,應是江湖中的易容之術,微臣發現他是來醉仙樓找人的,”說到此處,秦逸頓了頓,繼續開口道,“微臣還發現,他其實是天機閣的人。”
“天機閣?”顧景曜聲音微微提高,似乎也對這個組織並不陌生。
“是,臣親耳所聞。”秦逸肯定的回答,“微臣已經派人跟著他離開,希望能夠順藤摸瓜,找到這天機閣的所在之處和幕後之人。”
顧景曜應了聲,神色有些凝重,不由得暗想,天機閣為何要刺殺竹兒?傳說中天機閣向來認錢不認人,難道是有人買凶殺人?可竹兒隻是個女子,何來如此深仇大恨?
顧景曜腦中閃過幾個念頭,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快到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