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城滿意的勾起唇角,“秋老爺果然識時務。”
說完示意黑衣人錦華上前將書桌上的畫作拿過來。
秋淮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麵色瞬間慘白,皺緊了眉頭,“這是?”
“秋老爺應該很眼熟吧,畢竟是從你清水鎮的家中得到的。”顧景城說著展開畫卷,觀察著他的表情。
畫卷上的女子容貌傾城,氣質高雅,實難想象,這幅畫居然是從秋淮這樣的人家中所得。
秋淮移開目光,不去看那幅畫,沒有說話,神色卻是明顯的慌亂。
“秋老爺,你可認得這畫上的女人?”顧景城看著他慢悠悠的開口,周身的氣勢壓的秋淮幾乎喘不過氣,他卻是速度極快的矢口否認,“不,不認識!”
顧景城見狀便知道他沒有說實話,示意錦華將桌子上的另一幅畫卷拿了過來,同樣展開放在他的麵前,“秋老爺,你可瞧好了,當真不認識這畫中女子?”
“不,不認識,我不認識...”秋淮搖頭,這幅畫上的女子年歲更小一些,卻能明顯看出,兩幅畫作畫的是一個人。
“秋老爺這樣,倒是讓我很為難呢!”顧景城也不著急,宛如鈍刀割肉,輕飄飄的開口,看著他的目光猶如一條毒蛇,吐著陰森的蛇信子。
秋淮咽了咽口水,看著黑衣人威脅十足的眼神,機會快要哭出來,“大人,大人我真的不知道這女子是誰!您放了我吧!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不認識她啊!”
顧景城冷笑一聲,“秋老爺是打量著蒙傻子呢?你若是不認識,為何要珍藏這畫作數年?”
此話一出,秋淮立刻噤聲,麵色為難,果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他也不能說出來,否則隻會死的更快。
“錦華,讓他說實話。”顧景城起身,眉間鬱結,也沒了耐心和他彎彎繞繞,起身向屋外而去。
“是!”黑衣人點頭,向男人走去。
片刻,屋內傳出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和男人的哀嚎夾雜著求饒聲。
片刻後,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顧景城走進屋內。
四周一切如常,隻是趴在地上的男人鼻青臉腫,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顧景成笑著上前,蹲下身子,“如何?秋老爺可想起來了?”
“我...我...”秋淮隻覺得渾身如同散架了一般,疼痛難忍,高高腫起的眼眶幾乎遮擋住了視線,他費力的抬起頭看著一臉陰狠的顧景城,開口道,“我說,我都說...”
顧景城微微挑眉,讓錦華把人扶起來,等著他開口。
秋淮坐在椅子上,順了口氣,緩緩開口道,“小人真的不認識這畫中女子,隻是多年前偶然遇到,她被一夥賊人追趕,財物散落一地,我...貪圖財務就撿了些珠寶,和這幅畫,怕那些人回來,就匆匆回家了,事情就是這樣!”
男人語氣誠懇,幾乎快要哭出來。
顧景城盯著他的眸子,見他不像撒謊,才擰眉道,“那這女子呢?”
“死了。”秋淮瞳孔一縮,沒有絲毫猶豫的定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