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
她急於擺脫這種痛苦的折磨,非常違心地搖了頭。
但他應該沒信。
葛飛靈已經越來越難判斷他有沒有生氣,沒氣會親她,氣著了也親她。
正如現在,離得極近的男生盯緊她頸後的一處皮膚,反複廝磨細吻。
“沒關係的,你承認喜歡我們家的錢也好啊,這樣你就不能半途而廢,最好一直騙到和我結婚,比較保險地拿到錢。”
葛飛林:“……”
…那她騙這錢真不容易,為了錢把自己搭進去,她才是瘋了好不好?
“對了,還得再生幾個孩子。”稍後他又補充。
葛飛林被他親得有點七葷八素,下意識說了真心話:“那我什麼時候才能甩了你?”
不知是不是她錯覺,皮膚上受到的壓迫重了些。
景浣心裡一絲刺痛。
她這麼著急想擺脫他麼。
話出口以後,葛飛靈才意識到自己暴露太明顯,她緩慢地彆過頭,挽回:“…我開玩笑的,彆誤會。”
景浣說:“嗯,我沒有誤會。”
他慢慢鬆開,環著她的腰。
葛飛靈怕他懷疑,沒再說什麼,由著他為所欲為。
景浣接著碰了碰她的唇,感覺她下意識的抵觸,他說:“你今晚留下來好不好?”
不知怎地,前幾天因為高考,相處的時間減少了他能忍受,今天和她呆久了好像會上癮一樣,一旦上了癮他就產生很強的依賴性。
“……你瘋了,我第一次來你們家就留宿,這樣你爸媽會把我當成什麼人?”葛飛靈後悔了,今天就不該答應過來的。
景浣很快回:“那我假裝送你出去,然後又偷偷把你帶回來,他們不會發現的。”
葛飛靈忍了又忍,把“你有病”三個字吞下去,最後回了一句不痛不癢的:“這樣不太好,紙包不住火,我還是怕。”
他也並非強迫,指腹挪開,又找到了她新的敏感點。
景浣俯身吻了兩秒鐘,低聲又勸,葛飛靈被他弄得說不出話,但始終堅持不懈地搖頭。
他輕輕地啄她的唇,像要在吻裡報複回來似的,從一開始的淺淺品嘗,到後麵碾著她的櫻唇,不知疲倦。
正處年輕,他根本止不住無窮無儘的欲念。
葛飛靈渾身的力氣都被他榨乾了,束手無策地被他親得很深。
景浣望著緊閉雙眼的她,說不出來的喜歡,吻到最後動情,**如溝壑深淵,怎麼都填不滿。
那一晚景浣還是沒有強迫她留下來。
其實隻要他想,設計她應該能達到目的,但他沒這樣做。
他一整晚都在盯她,沒有給她和自己爸媽單獨相處的機會,爸將他的舉動看在眼內,偶爾歎一口氣,媽則沒有看出端倪,覺得他們黏在一起挺正常。
望著她因為沒能得逞很氣又不能表現出來的樣子,景浣覺得特彆可愛。
幾秒的愉悅過後,他又被占大頭的低落覆蓋。
九點,景浣送走她以後,回到臥室。
他拉開桌底的小抽屜,將爸媽曾要求他扔掉的抑鬱症藥瓶拎出來。
自從她答應他,他的確沒有再吃了。
隻是今天她的行為又讓他對自己的判斷產生疑惑,他一直認為她也是喜歡的,不過因為性格等種種原因,所以她不敢承認。
其實他不介意,他可以等,他可以慢慢等,他可以等一輩子。
但她,好像等不及。
迫不及待地想從他身邊逃離。
景浣倒了半杯水,擰開瓶蓋,數著用量,喝水咽進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