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景浣說送她回家。
江婉姝喜聞樂見,還囑咐葛飛靈定時吃滋補的食物,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兒一樣。
葛飛靈不自然地點著頭應。
最後還是旁觀已久的景振革出聲提醒:“時間也不早了,彆誤了人家回去。”
江婉姝不舍地揮手,準備陪兒子送人出大門,身後的丈夫似乎頗為無奈,歎氣聲輕輕抒發。
幾分鐘後。
“你今天吃了好多。”景浣和她一起上了車,關上車門,修長的手指忍不住覆到她的肚子。
仿佛發熱的熱源,他的掌心緊貼著。
葛飛靈肚子正難受,拿開他的手。
然後他的手又摸上來。
景浣心一陣不安,他已經習慣了她的契合,若是她有任何一點抵觸的表現,他都會胡思亂想。
他總以為這一刻的自己得到夠多了,下一刻又開始不滿足她的主動太少。
“我肚子有點疼”
葛飛靈第二次推開他的手。
景浣馬上回:“那我幫你按摩不是正好嗎,乾嘛推開我。”
說出了一股無辜的味道。
她啞口無言,確實剛開始閃過借著肚子疼暫時甩開他一會兒的念頭,可是卻被他直白地揭穿出來。
還有很多類似的例子,她有時會找借口想獨處一下,但景浣總有對應的理由將她拉近懷裡。
他越來越黏她,黏到與平時冷靜理智的性格相去甚遠。
葛飛靈不禁頭疼,萬一以後她打算好聚好散
腹部輕柔的力道傳來,她抽離思緒,手輕輕去阻止他的動作。
景浣心底軟成一團,她還是愛他的。
葛飛靈鬆一口氣,他總算停下來了。
側臉卻在下一秒被猝不及防地偷襲。景浣又俯身過來親她,親熱永遠不嫌多。
他沉迷地吻著她的臉,睫毛亂顫的眼皮,以及緊閉的唇線。
內心深處的欲念旺盛地燃燒。
太短了…她呆在他身邊的時間怎麼會這麼短,好像被按了加快鍵似的,他常常覺得一天沒過多少他們就得分開了。
葛飛靈閉著眼睛,對他這種頻繁的親熱心生恐懼。
對方仿佛一個巨大的無底洞,她怎麼也填不滿似的。
嘴角忽然被他咬破皮了,葛飛靈難耐地悶哼一聲,睜開眼。
景浣頓了一下,隨即吮吸她唇瓣上的血珠,眼神微暗,有種異樣的興奮神采悄悄冒頭。
細小的傷口被他舔舐得更疼,葛飛靈腦袋一片空白,即使已經算是有經驗了,仍是被他給親懵了,沒來得及防備。
最後連準備問的裙子問題都忘了。
葛飛靈半邊臉紅紅點點明顯,下車時司機忍不住笑出聲,她無地自容,害羞得脖子泛紅,然後又被他趁機偷親一口。
葛飛靈這時候惱也沒力氣了,她說話的聲音很小:“下次能不能彆在公共場所”
話沒說完,景浣撈住她重心不穩的腰,低頭輕啄她紅潤的唇。
“彆在公共”
“你”
她每試圖重複一遍,他就親她。
好像在比誰的肺活量高,到最後葛飛靈又被他壓著唇肆意深吻。
月亮和夜燈溫柔地照下光亮,初夏的風交織著日間的悶熱。
喜歡的女孩落入他的懷中,她的唇微涼溫軟。
這是十七歲的景浣最難以忘懷的美好。
以至於後來他所有的美夢全在複製這一刻巔峰的幸福和愉悅,卻始終比不過。
大概過了半個月,葛飛靈才逐漸意識到景浣不太對勁的地方。
開始隻是喜歡黏她,後來已經發展成可怕的獨占欲。
葛飛靈有時候隻是接個電話,他都不允許離開,還要一邊和她親熱一邊讓她接電話。
她本來為了加快厭倦的速度,很遷就地和他天天膩在一起了,結果他倒是愈發變態。
葛飛靈實在受不了,罵他:“變態,我跟一個朋友聊天而已。”
“你怎麼還有朋友?”景浣盯著她的唇,根本不在意她罵的詞,還想著,他已經不跟朋友出去玩了。
他所有的時間偷來跟她相處都來不及,怎麼會有剩餘的時間留給朋友。
“…我有朋友怎麼了。”葛飛靈的語氣驟冷。
她知道自己人緣不好,雖然那個電話也是橘帥打過來的,但也不能把她當成絕無朋友的類型。
“可我希望你一個朋友都沒有,最好全部時間都歸我了。”
他不僅變態,還開始神誌不清了。
葛飛靈蹙眉:“你說什麼胡話,就算我們是情侶”
景浣俯下頭不由分說地堵住她的嘴。
於是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葛飛靈沒再跟他談這個話題了,免得受苦的仍是她自己。
沒多久,他又將當初那本筆記本帶過來,打開念她曾經發泄寫的東西。
“jh這隻孔雀又在炫耀他的羽毛了,不就是第一,缺什麼炫什麼。”
才念了第一句,葛飛靈反駁不過,直接伸手去捂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