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夥不是美娣女兒的對象?”
“這對老丈人也太……”
葛飛靈走近了些,然後正好聽到景浣一邊製服葛宏康一邊回擊:“我是他的女婿,鬨著玩,你們該不會這麼苛刻吧?”
年輕清澈的聲線溫和有力。
她一下子想起他們之間的對話。
景浣親著她的手背,道著歉,說對不起,他並不知道她的家人虐待她。
這涉及到一個曆史久遠的問題,當時高三,景浣一開始以為她身上的傷有欺騙成分。
他將她所有的心機和動作看在眼裡,所以認為這些傷也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
簡而言之,她裝太久了,連喜歡她的人也會循著她所表現出來的人設想她。
她不知道景浣通過什麼得知了她的真實想法,轉而又來提複合。她曾經試過打聽套話,但他都精明地先一步發現了她的預謀,及時轉移話題。
最後不了了之。
景浣問她:“你家人打你的時候,為什麼不反抗?”
“……葛宏康打我的時候,嘴上說家務事,旁人不敢插手,我也懶得掙紮了。”她沒說自己怕疼又叛逆的原因。
時至今日,她說的每一句話,景浣都記在了心上。
他從來都不是爛好人,設計騙來房子後,他也有應對葛宏康的後續辦法。
就是以牙還牙。他讓葛宏康嘗到了自己當初家暴的苦果。
當初的鄰居,跟現在的鄰居一模一樣,隻要有個合理的借口,即使做著暴力的事情,他們也沒有阻止的理由。
……
被景浣教訓一頓後,葛宏康自此沒再來騷擾。
葛飛靈早看清他是欺軟怕硬的主,卻沒料到葛宏康真的隻需要一記拳頭就能打跑。
那個男人何止不配當父親。
後來再偶爾聽旁人談及他和葛嶺的消息,大概是半年後。
葛宏康用那筆錢又去投了生意,結果滿盤皆輸,他和葛嶺住著廉價的房子,兩人相看兩厭,每天為了生計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