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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思挪動著手腳,狀作不經意般,摔下了床。
“哎喲~公子,快扶我起來呀~”
姿態柔弱地趴在地上許久後,她才瞧見男人無奈地將她撿了起來。
再次躺回床上,看著男人放大的臉,左思思咒罵一聲:“該死,怎麼還是躺著的?我要趴著!趴著!”
話音落下,左思思直截了當、毫不掩飾的再一次摔到地上……
反反複複好幾次後,清奕似乎也瞧出了被子的心思,沒把它鋪回床上,而是裹了個坐姿形狀,讓天蠶被與他麵對麵坐著。
說來也巧,這一裹,左思思剛好也正對著清奕了,她笑容還沒揚起來,就目光一瞥,瞧見了男人手上握著的書。
“這……這是要做什麼?上課嗎?”
左思思咽了口唾沫,不禁有些心虛,莫非美人寶寶已經將她看透了?
清奕掩住眸中的不自在,清了清嗓子,翻開書道:“早些時候我便猜測,你應當是修出了神識,方才從楚小公子處得到證實後,我便想給你一些勸告。你要清楚,有了意識不過是修煉的第一步,從這一步到未來化出人身還需要很長時間,因此你應當潛心學習,戒驕戒躁,為進一步修煉而努力,不是……不是在那些床第之事上耗心思,今日我恰好有空,就先從初級修煉術法教起,你可能一時半會兒聽不太懂,但沒關係……”
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左思思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隻瞧見對麵椅子上那人越說臉越紅,越講頭埋得越低。
直到教學到了尾聲,左思思才舍得分些精力出來聽了幾句。
感情這小美人是在以長輩的身份教訓她呢?還想教她修煉?那什麼楚小公子?不認識啊。
“哦!”
左思思恍然大悟,他們不知曉什麼穿越不穿越的,故而隻當她是一床被子罷了,如今察覺出被子能動,那豈不就認為她是一隻被子修煉成精的妖怪?
嘶,也行吧,好歹現在大家都知道自己的存在了。
可她還沒轉回來思緒,就瞧見她家小美人一臉憤慨地走了,走了?
為什麼呀?她認真聽講的呀?
……
匆匆離開的清奕自是不知左思思的想法,他其實也不太清楚自己的想法,原本他以為天蠶被隻是剛修出神識而已,一舉一動都經不起推敲。
誰料楚臣一番話讓他得知,這被子早已有了自己的意識,而且還十分貪色!故而,他找了本書,想將被子長歪的苗苗趁早掰回來,可不知為何,他麵對著那被子,反而越來越講不下去了。
他一邊覺得窘迫,萬一那被子根本聽不懂他說話呢?另一邊他又覺得有些害羞,雖說隻是床被子,可好歹也與他發生了些不可告人之事,如此關係下,讓他一臉正色的去教導它,屬實是有些難為情。
清奕匆匆離開了紫慈殿,朝著垣亙山深處走去。
垣亙山遠離鶴玄仙宗中心,本是後山裡及其不起眼的一座小山,可因為他的到來,這山反倒是人儘皆知了,天上地下的人鬼蛇神都清楚,鶴玄仙宗裡有座垣亙山,垣亙山上有間紫慈殿,殿裡住了個陰森可怖的老仙尊……
可世人隻知垣亙山之名,卻不知山裡的具體構造。就比如現在,從紫慈殿逃出來的清奕仙尊直勾勾地來到了一處無人知曉的山洞前。
山洞位於垣亙山的一處峭壁內,洞口橫向生長著一顆樹,鬱鬱蔥蔥的樹冠恰好擋住了洞口,使得此處變得更為隱蔽。
洞內,無數石塊鐵器打造的器械堆了一地,要是左思思此時在的話,定會驚呼一聲——“健身房?”
清奕從前愛動,三日不外出便覺得渾身不自在,後來雖變了性子,可這身子卻受不了束縛,於是他悄悄在山洞裡做了許多能耗費精力的器械,時不時就來此處鍛煉一下。
但今日,他卻不是來消耗精力的,頭腦裡複雜的思緒早已讓他身心俱疲,哪還有心思去做彆的事?
因此,他盤腿坐到洞內的石桌上,開始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