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巴笑不出來了:“啊?”
雲邊瞧了瞧四周,避人耳目地壓低了聲音:“邊贏哥哥不希望我在學校和他有什麼交集,所以我才把你刪了。”她眼神裡充滿內疚,“不好意思啊,巴度。”
哈巴怎麼都沒想到,問題居然出在邊贏身上,他以為那是護身符,誰想到那是根導//火索。
他知道邊贏對父親再娶有異議,但他沒想到居然到了這個程度,大人的事與雲邊無關,為什麼要遷怒無辜?
再說了,對著那麼清純漂亮一張臉,怎麼就忍心下得了那手。
“你看看你把人純甄牛奶給嚇的!”哈巴埋怨邊贏。
邊贏本以為終於雲邊終於受夠了對著他乖巧隱忍,萬萬沒想到雲邊給出的理由居然是為了順從他。
挑不出錯,但有點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他確實不想讓旁人知曉自己與她的關係,可誰會霸道到乾涉朋友的交由自由?
哈巴實在是煩,邊贏圖清淨,就順著那意思說了:“那要不你在我和她中間選一個吧。”
哈巴糾結了半天,下定了決心:“那我還是選你。”
兄弟是手足,女人隻是衣服。
報道隻有一上午時間,搞完大掃除,各班陸陸續續放學。
邊贏沒回家,和幾個朋友約好了在外頭玩。
出租車上,他接到家裡座機打來的電話,是雲笑白:“阿贏,雲邊已經回來一會了,你在回家路上了嗎?”
“我不回來。”
雲笑白像有種特意功能,能對邊贏的冷漠完全免疫,她溫溫柔柔地叮囑:“好,那我們就不等你吃飯了,你晚上早點回來。”
邊贏沒說話,撂了電話。
車裡其他人聽得到他話筒裡的聲音,通話結束後,邱洪沒話搭話:“你後媽還挺關心你的麼。”
新建群那件事過後,邱洪稍鬨了兩天彆扭,不過男生之間沒那麼多彎彎繞繞,說一起出去玩,就不計前嫌又湊到一塊了。
邊贏不以為然:“這才幾天。”
自雲笑白搬來邊家,確實處處遷就他,但日久見人心,如果憑這就說她
是個好的後媽,未免過於武斷。
*
晚上九點多,邊贏回到家。
雲邊在客廳彈鋼琴。
聽到門的開關,她停下彈奏,明知道他不喜歡她,但依然乖順地叫他:“邊贏哥哥。”
邊贏換上拖鞋,兀自上樓,背後重新傳來叮叮咚咚的鋼琴聲。
他在二樓欄杆處往下看她一眼,突然有種揭開她真麵目的衝動,看看那溫順外表下,究竟是否表裡如一。
比起這些天同一個屋簷下的了解,他更願意相信第一印象。
轉念又覺得自己無聊。
第二天中午,四個男生一起在食堂吃飯。
“她怎麼一個人啊。”哈巴突然對著一個方向感慨,“轉學過來還沒交到朋友嗎。”
邊贏抬頭,雲邊就坐在不遠處。
她也望過來,目光毫無波瀾略過,把【學校裡互相裝作不認識】的準則貫徹落實。
這一刻,邊贏幾乎確認,這才是她享受並無需費心心思去掩飾的狀態。家中那些虛與委蛇的善意,感到厭煩的絕不止他一個人。
昨晚一時興起的好奇再度蠢蠢欲動。
這一次,他沒有把它壓下去,任由其自由生長。
他受夠了她虛偽的笑容,他倒要看看她究竟能演到什麼程度。
“實在不忍心就把她叫過來一起吃。”他對哈巴說。
話裡頭的玩味意味甚濃,哈巴哪裡知道這並非衝他而來,他隻當邊贏在說反話,遂撇開視線,忍痛拒絕:“我又不是那種重色親友的人。”
邊贏笑了下:“我不用你二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