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哈巴也太哈巴了,連誇個奶茶都要先誇一遍邊贏。
天下第一舔狗。
不過哈巴的形容詞真的很吸引人,搞得雲邊都好奇了,什麼奶茶這麼神奇,喝一口魂飛魄散。
開學第三天,“美滋滋”奶茶店終於營業了,整個奶茶店隻有一個店員,就是老板自己,兼顧收營做奶茶清潔,可想而知動作有多慢。
炎炎夏日喝上一杯冰鎮奶茶怎一個爽字了得,美滋滋門口排起了長龍,還好夾道都是高大樹木,遮天蔽日,曬不著人。
雲邊沒想到,幾個男生腳步不停,徑直往店麵走去。
“這麼多人得排多久啊?”她不解地問哈巴。
“一秒鐘也不用,不輸這張臉就是通行證,一亮出來,免排隊。”哈巴得意洋洋,那股自豪勁,仿佛免排隊的是他的臉似的。
排隊的長龍中,戴盼夏和周宜楠也位列其中。
戴盼夏本來還在和周宜楠有說有笑的,看到雲邊和四個男生在一起,聯想到昨天自己被除名在外隻能單獨和邱洪吃飯,簡直是赤//裸裸的區彆待遇。
她的臉頓時陰了下來。
邱洪跟她打招呼,她冷笑一聲,撇開了頭,沒有回應。
邱洪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邊贏頭也不回地向前,哈巴他們腳步慢下來,衝邱洪比了個口型“先進去了”。
邱洪點頭。
不大的店麵整理的很乾淨,除了製作吧台,就隻象征性地擺了一張小圓桌,老板偷懶,椅子就靠在牆角都沒打開,擺明了不想讓坐。
老板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披了一頭海藻般的長發,又精致又優雅,她沒有顧惜外頭排隊的顧客,更無所
謂時不時有人因為等不及中途走人,每一個動作都透著股“愛買不買”的懶散勁。
餘光注意到有人插隊進來,她轉頭看到邊贏,表情頓時靈動起來:“喲,瞧瞧是誰來了。”
邊贏說:“你可真夠懶的,算上報道這都第四天了才開門。”
雲邊頭一次見到這樣的邊贏,語氣輕鬆,神情自在,話裡有點若有若無的笑意,是麵對朋友的態度,但不像和哈巴他們幾個說話那樣不客氣。
對方是女人,他給予了紳士風度。
“我又不是你們,我惦記哪天開學乾嘛?天這麼熱,今天都差點不想來。”老板暫停手中搖到一半的奶茶,招待他們幾個,“老樣子,四杯?”
一下插隊四杯,但因為是邊贏,沒人吭聲,要麼甘之如飴,要麼連埋怨的眼神都隻敢悄咪咪。
邊贏頓一下:“嗯。”
哈巴立刻糾正:“周姐,五杯。”
周姐這才注意到雲邊,打量片刻,她八卦道:“你們誰的?”不等孩子們說話,她自問自答,“排除法,首先排除邊不輸。”
奶茶都沒打算把人算進去。
哈巴打哈哈:“妹妹,是妹妹,周姐彆亂說。”
周姐沒掩飾,發出一聲不信的“嘖”。
哈巴嘿嘿笑,他把這當自己家一樣隨意,走到牆角把幾把椅子打開,擺到桌子旁:“過來吹風。”
顏正誠過去了,雲邊不想單獨和邊贏站在一塊,也過去了。
邊贏站著沒動,看周姐往幾個奶茶杯裡加冰塊,突然說:“有一杯彆加。”
周姐再抬眸眼睛裡已經全是揶揄,她往桌椅那邊方向看一眼,也配合著壓低了嗓音:“搞半天,你家的?”
“……”邊贏懶得理她,回懟,“你家的。”
周姐的表情越發意味深長。
邊贏和雲邊共用一個衛生間,有些事情避免不了,比如說每次隻要她過洗澡,地上都會有很多長頭發,比如說衛生紙簍裡麵出現的女性用品,她用紙蓋起來了,不過他還是看到了。
事實證明,周姐做奶茶是可以速戰速決的,之所以慢吞吞,純粹是她樂意。
五杯奶茶新鮮出爐,邱洪終於進來了。
“周姐。”他套近乎,“能不能再加一杯。”
“過分了啊。”周姐佯
裝板起臉,“插隊已經很不道德了,一插插六杯,我這生意還做不做啦?”
“就多一杯,沒差吧。”邱洪乾笑道,“周姐行行好。”
要不怎麼說邱洪情商低呢,戴盼夏跟周宜楠兩個女孩子在一塊,他隻顧得上戴盼夏,沒管周宜楠。
雲邊想給周宜楠也帶一杯,但再加一杯就是七杯了,確實不厚道,她打消了念頭,想著一會把自己那杯讓給周宜楠。
邊贏遞出手機付錢,他和周姐關係好歸好,但從來不白喝她的,周姐也從來不說請客。
一杯奶茶20塊,周姐一共扣了他120塊。
邊贏看了看扣款金額,說:“扣那麼多乾嘛?我又沒說都我請。”
雲邊聽到他們的說話內容,馬上站了起來,打算把自己那杯給付了。
她沒打算占便宜哥哥的便宜。
“你他媽怎麼這麼小氣,一杯奶茶也要計較?”周姐打開抽屜甩出20塊,不耐煩道,“拿去。”
她手又摸上另一張20塊:“一張夠不夠?”
邊贏停頓一下,什麼也沒說,拿過20塊塞進校服口袋裡,拿上自己那杯奶茶,率先走出了美滋滋奶茶店。
還剩一杯奶茶沒付錢,邱洪和雲邊麵麵相覷。
詭異的沉默後,兩人同時開口:“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