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笑白說:“親子鑒定報告。”
檢驗結論一欄,明明白白寫著“根據現有資料和dna分析數據,排除邊聞與雲邊的血緣關係”。
雲邊早就知道結果,但看到白紙黑字,還是多了份塵埃落定的安全感,底氣也瞬間跟個氣球似的脹了起來。
因為身世,她被人背後質疑,也被當麵羞辱。
甚至在第一次見麵被邊贏叫過“小雜種”。
那個時候,她真的好討厭他啊,想必他對她的厭惡更是隻多不少。
誰能想到,有朝一日他們能並排坐在一塊手拉著手看恐怖片。
世事無常。
*
雲邊自以為自己對本次恐怖片免疫,但到了半夜被尿憋醒的那一刻,她發現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電影裡那些恐怖鏡頭開始在腦海中循環播放,好像就活生生存在於四周黑暗中。
雲邊整個人埋在被子裡,縮成一團,連伸手開燈的勇氣都沒有。
萬一伸手就有隻鬼手拉她怎麼辦。
她不停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默念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但恐懼依然如影隨形,半分都不曾消除。
“雲邊,你再不出去,你就要尿床了。”她威脅自己。
可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把被子掀開條縫,外麵的冷空氣一灌進來,仿佛帶了股涼颼颼的陰氣,嚇得她立馬重新捂緊被子。
這可怎麼辦。
萬籟俱靜的夜裡,一切聲響都很突兀。
雲邊聽到外頭衛生間門打開的聲音。
便宜哥哥也在上廁所!
雲邊來了勇氣,飛快開燈下床,跑了出去。
果不其然是邊贏。
他已經走到他自己的房門前,正要開門進去,聽到聲音,回頭看她。
“邊贏哥哥。”雲邊小聲叫道。
邊贏視線從她來不及穿鞋的光腳挪開,點下頭當做回應。
“邊贏哥哥!”雲邊又叫一聲。
邊贏奇怪地回頭看她。
雲邊有點扭捏:“你能不能等我上廁所。”
邊贏蹙眉,懷疑自己聽錯。
雲邊以為他不願意,仔細想想自己這個要求確實也唐突,她尷尬改口:“沒事。”
說完不等他的回應,一溜煙跑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裡是潮濕的,邊贏的沐浴乳的香味尚未散去,很濃鬱。
他剛洗過澡。
雲邊有點奇怪,睡前她洗漱的時候明明聞到他洗過澡了,怎麼現在半夜又洗。加上遊泳池上來那回,也就是說他短時間內洗了三次澡。
不管怎麼說,他還沒睡,她膽子大了不少。
上完廁所,她默念著“富強民主文明和諧”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可門外有人。
邊贏居然真的等她上廁所。
雲邊猝不及防,差點給嚇跪。
“就這點膽子,也敢看恐怖片?”邊贏扯扯嘴角,奚落道。
雲邊扶著門框驚魂未定,加之詫異於他居然真的等她,她微張著嘴巴,一時間沒有回話。
邊贏等了兩秒等不到她的回應,扭頭走了。
“邊贏哥哥。”雲邊衝著他的背影叫道。
邊贏停住腳步,回頭:“你彆說不敢一個人睡覺。”
確實不太敢,但不敢也沒辦法,總不可能叫他陪她,大不了開燈睡覺。
雲邊想說的不是這個,她說:“你等我一下。”
然後她跑進自己的房間,怕他等不及,她火急火燎。
她很快拿著親子鑒定報告出現,依然來不及穿鞋,赤著腳。
“你看。”她把東西遞給他。
透過透明的文件夾,邊贏一眼看到親子鑒定報告的標題,他沒接,抬眸:“怎麼了。”
雲邊拉過他的手,堅持把鑒定報告塞進他手裡:“你看呀,我和邊叔叔真的沒有血緣關係。”
邊贏對她忽冷忽熱,她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釋就是他介意她的身世。
她不喜歡他冷冷淡淡的模樣,她喜歡會救她,會溫柔和她說話,會在黑暗中悄悄拉住她的手、會在廁所門外等她的邊贏。
女孩子柔軟的手一觸即離,她的眼神在燈下閃著希冀的微弱光芒,聲音軟軟的,像羽毛拂過耳旁。
邊贏一開始確實懷疑過雲邊的生父是誰,加之看到母親的痕跡被悉數清理乾淨,盛怒之下他叫出那聲“小雜種”,但自從父親跟他否認,他就相信她不是了,更何況,前幾天親子鑒定報告出來的時候,雲笑白在家提過。
他怎麼可能還會懷疑她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
她現在跟他說這個,又是什麼用意。
——可我們戶口不在一個本上,法律也允許我們在一起的,等到了年紀完全可以光明正大領證,怎麼會是亂//倫呢?
原諒他,他現在隻能想到這個。
洗澡之前,他剛從一場荒唐的夢境中醒來。
這種旖旎的夢,每一個男人都不會陌生。
今天這次值得一提的是,女主角是雲邊。
地點就在下午的泳池裡,沒有閒雜人等,世界隻剩下他們兩個,所有的教條規則亦不複存在,他不必再泡在水中等欲//望退散,而是隨心所欲將她摁在池邊,肆無忌憚犯儘隱秘的罪行。
她自找的,叫她不要動,她就是不聽話。
場景曆曆在目,他猶記得她迷亂的眼神,隱忍的表情,還有雙腿緊緊纏在他腰間欲拒還迎的力道。
他現實生活中並不黑,比大部分男生還白點,但夢境兩人膚色的對比強烈,一記記衝擊視覺,挑戰岌岌可危的神經。
她豐潤的嘴唇紅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滴血,玫瑰般的柔嫩唇瓣開合間,是一聲又一聲似是求饒、似是引誘的“邊贏哥哥”,叫人酥了半身骨頭。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說他們看的《午夜凶鈴》,但這電影我很多年前看的了,劇情完全忘了,然後我這小破膽又不敢重新看一遍……所以這邊把前一章的午夜凶鈴刪掉了哈,架空!電影節奏根據劇情需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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