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贏聽到男人說:“你要怎麼才肯原諒我,你要錢嗎,我可以給你跪下。”
而後是她三分涼薄三分漫不經心的無理要求:“好啊,那你再磕幾個響頭,我就考慮下。”
男人一時愣住了,本想把話說絕了引發她的同情心,哪裡想到她非但沒有,還要趁火打劫。
大庭廣眾,他當然不可能跪。要臉。
乍一看這個情形,像是男人不知道怎麼惹到她,而她不肯善罷甘休。
正常操作。
彆人不知道,邊贏是清清楚楚,這丫頭是個得理不饒人的性子,一旦被冒犯就一定要加倍奉還,寬宏大量是什麼,她沒有。
一扭頭看到他,那股囂張氣焰就跟被潑了盆涼水似的熄滅了。
當著邊贏的麵,雲邊的語氣不再那般尖銳,她盯著地麵數秒,而後抬起頭,疲憊地對寧溫書說道:“你走吧,彆再找我了。”
而後她繞過寧溫書要走。
寧溫書還要糾纏。
雲邊揚聲衝保安亭喊:“保安叔叔,過來一下好嗎,我不認識他。”
保安聞聲跑來,寧溫書知道自己難逃一通盤問,他扭頭,把邊贏當最後的救命稻草:“你認識雲邊嗎,你是她同學朋友?能不能幫幫我,我是雲邊的爸爸……”
邊贏聽到“爸爸”二字,詫異望向雲邊。
雲邊折回來,不想讓他和寧溫書有所交流,拉住他的袖口,吃力地拽著他一起走。
兩人走了一段路,雲邊停下腳步:“邊贏哥哥。”
“嗯。”
雲邊問:“你要去哪?”
他每天放學都要耗到晚自習結束才回家,肯定比誰都知道如何消磨時光。
“帶我一起吧。”她喃喃道。
見到邊贏,她收起渾身的刺並不單單是為了在邊贏麵前維持柔弱的人設,她是真的覺得累,也是真的喪。
她現在不想回家當乖乖女,想在外麵放空一會。
就算已經從母親口中聽到父親的所作所為,可她心底總歸還是存留著那麼百分之零點一的希冀的,隻要不見麵,這份希冀就能自欺欺人地維持下去,但現在,它徹底宣告破裂。
她做不到漠視那個和她有著至親血緣的男人,她的情緒被攪動,翻天覆地,就快要壓抑不住。
邊贏頓一下,他朝反方向揚了揚下巴:“往那走。”
否則會跟家裡的司機碰個正著。
雲邊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說自己要去同學家玩會。掛了電話,她格外聽話,緊緊跟在邊贏身後,像個依賴的小孩。
兩人走到幾百米的車海之外,打了車。
邊贏報地址。
路上,他並沒有打探寧溫書的情況,就像什麼事都不曾發生,看著窗外。
冬天太陽下山得早,天已經很暗,西邊半輪夕陽要落不落。
車開了好一會,雲邊才記起關心下此行的目的地:“邊贏哥哥,我們要去哪?”
他要是去嫖,她總不能也跟著去吧。
“陪周影過生日。”邊贏說。
雲邊整個人就僵硬了:“今天周影姐姐生日?”
“嗯。”
雲邊佯裝淡定:“那是不是還有哈巴他們一起?”
其實她心裡已經有預感,如果哈巴他們要去,邊贏不該是一個人放學的。
果不其然,邊贏說:“沒有。”
周影說跟太多中學生待在一起,她感到無所適從,會令她想起那段她不敢回想的往事,所以沒邀請其他人。
“那……還有誰啊,有多少人啊?”雲邊忐忑,“我不認識,會不會很尷尬。”
邊贏:“本來就我一個。”
“……”雲邊沉默一會,“你單獨給她慶生,帶我乾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雲邊:約會還要帶我???沒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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