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1 / 2)

反咬一口 喪喪又浪浪 9303 字 8個月前

鼻梁相抵, 嘴唇貼合。

邊贏的額發自上垂下來,戳在雲邊的眉眼處,癢癢的。

他接吻的時候不閉眼睛, 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她,充滿了侵略,就像他親她的力道一樣, 直來直往,連試探的過程都省略。

他的眼睛生得極好, 狹長深邃,英氣逼人,瞳孔漆黑, 近距離望著,其中不加掩飾的攻擊性有種驚心動魄的危險美感。

這不是邊贏第一次親雲邊。

早在農曆跨年夜,兩個人的酒店房間, 他就親過她。

那時睡夢中的女孩毫無防備, 他極儘克製與溫柔,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唯恐弄醒了她。

那一吻很短暫,很輕柔,進度是撬開她微啟的嘴唇, 止步她閉合的牙關,在清淺的蘭花味牙膏香氣裡, 他舌尖意猶未儘地探了探, 思考闖入的可行性, 最終覺得不太行。

而這一次,他沒有了那份偷香竊玉的耐心,直白地登門入室, 纏住她的舌尖,以絕對的力量優勢遏製她的掙紮,夥同除夕夜的遺憾,連本帶利問她討回來。

星期五那天看到她和仇立群,他真的想過結束這一切,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對一個不要他的女孩子死纏爛打,但今天早上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後悔了。

她居然還考砸了。

如果是因為他,那正好,他來結束他們之間互相乾擾的狀態,讓她安心學習。

如果是因為和那個仇立群談戀愛,那他就橫刀奪愛,如果奪不成,他就去跟雲笑白告狀。

彆跟他說什麼道德不道德,反正他不允許雲邊和除他以外的人在一起,他麵對好兄弟都不肯鬆手的人,怎麼能便宜了彆人。

雲邊驚駭怒交加,麵前的人跟堵銅牆鐵壁似的推不開,想咬他,但兩個人的舌頭纏在一塊,她要是咬他,自己也落不到好。

住校生晚上還有晚自習,這會大部分都去食堂吃飯或者去寢室整理內務了,教學樓空蕩蕩,極偶爾遙遙傳來幾聲人聲。

萬一有人路過,萬一有老師剛好看監控……

怕什麼來什麼,處於高度戒備之中,雲邊警覺地聽到走廊上傳來兩個班裡同學的說話聲,往教室方向而來。

她拚了命地推搡邊贏,唇舌被他霸占,她隻能發出模模糊糊的音節:“有人……有人。”

邊贏也聽到了,他撤兵,但依然虛虛地貼著她的嘴唇,手掌按在她後腦勺不讓她走開,趁人之危提要求:“我們談談。”

現在隻要彆在同學麵前暴露,他說什麼雲邊都答應,她一個勁點頭。

邊贏看著她彌漫著水汽的氤氳眼睛,似是在確認她話裡的真偽。

同學倆人越走越近,邊贏這才鬆開她。

雲邊立刻倒退一大步,拉開與他的距離。

幾乎是與此同時,兩位同學出現在後門口,教室裡氛圍怪異,兩人下意識打量起邊贏和雲邊來。

“Hi,你們還沒走啊。”

雲邊現在很不想見人,雖然照不到鏡子,但她知道自己肯定是一副麵紅耳赤的模樣,她不指望邊贏在這種時候講什麼人情世故,她調整自己僵硬的麵部肌肉,正要硬著頭皮開口應對同學,卻聽邊贏客套地回了一句“嗯,就走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兩名同學也有點不知所措,一通點頭:“噢噢,我們沒拿校卡,回來拿。”

臨城五中的校卡除了當做食堂和超市的消費卡,還是寢室的開門卡。

她們能感覺到自己的出現打擾到了彆人,拿上校卡在十秒鐘之內消失得無影無蹤。

雲邊胡亂把幾本書塞進書包,二話不說也要走。

邊贏一把拉住她:“說好了談談的。”

雲邊一個大甩手把他的手甩開。

剛才事發突然,她沒時間思考他那句“記住我”是什麼意思,這會有空想了,哪裡還能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葉香這個人,神神叨叨的戀愛語錄一大堆,自己的感情一塌糊塗,儘禍害彆人。

誰愛記住初吻誰自己去記吧,反正她不記。

“好啊,談談。”雲邊非常知道這個時候怎麼捅刀子最命中痛點,她用力擦自己嘴唇上殘留的她和他的口水,說得言之鑿鑿,“這不是我的初吻。”

“你撒謊。”邊贏咬牙。

雲邊不甘示弱:“騙你我不得好死。”

邊贏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但他不是什麼傻到相信戀愛寶典的無知少男,葉香那些話,當個借口和由頭也就罷了,不能真的當金科玉律。

能記住的人,不管是第幾個都會牢牢記住。

一天的思想準備下來,他的話術已經準備周全,態度又溫柔又真誠:“我向你道歉,不該討厭你媽媽,不該對她那個態度,好心當做驢肝肺,對不起,那個時候讓你夾雜在中間左右為難。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真正動過利用你趕走你媽媽的念頭,也許聽起來很像狡辯,但是她走了,你也會走。”他停頓一下,“我舍不得。”

曾經在愛情與親情中間的痛苦掙紮的回憶海浪般湧上雲邊心頭,她那個時候是懷著怎樣的負罪感生活,現在想起來已經恍如隔世,唯一的解釋是自己著了他的道,以至鬼迷心竅。

她終於等到道歉,萬般委屈如泄閘洪水,可她不想在他麵前哭。

“你如果怕影響學習,我可以等,但是我們和好吧,彆再不理我,每天連頭都不肯轉,不累麼。”邊贏的聲音輕輕飄蕩在安靜的教室裡,“我不會再讓你為難,不知道你媽媽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向她道歉了。”

這事雲邊還不知道,她前兩天周末待在錦城,昨晚回來臨城以後雲笑白也忙得連軸轉,母女倆沒什麼交流的時間。

“用不著,麻煩你不要利用她的善良和大度。”雲邊彆過頭去,生硬地打斷了他。

過去發生的事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輕描淡寫揭過,她相信媽媽會原諒,但她沒有辦法原諒,她沒有辦法原諒的不止是他,還有那個助紂為虐的自己。

邊贏繼續說:“我知道,道歉很淺薄,沒法彌補我從前的惡劣,但是如果你給我機會,我將來一定會好好孝順她。”他看著她倔強的側臉,徹徹底底向她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亮出自己的底牌,“雲邊,我沒法忍受被你討厭,不能過沒有你的生活。我喜歡你。”

聽到告白,雲邊當頭一棒,這個人怎麼能這麼厚顏無恥,一邊跟戴盼夏糾纏不清,一邊說喜歡她,她猛然驚醒,不可置信地再倒退一步:“你的喜歡值幾個錢?我沒興趣跟你玩劈腿小三那套,你不要臉我要。”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邊贏早就豁出去了,什麼不要臉的招數都敢對她使:“我不怕當小三,就當是我強迫你的,都算我的錯。”

之前海鮮麵的時候,邊贏就對仇立群各種排斥,這會雲邊也隻當他是疑心病又犯了才會懷疑她和仇立群。本來順水推舟給自己漲點底氣也好,但問題是現在葉香和仇立群已經有了苗頭,她無論如何不能拿好朋友的潛在未來男朋友開玩笑。

她正要否認,邊贏充分讓她認識到一個人能夠寡廉鮮恥到什麼程度。

“你要是說不出口那我幫你說。”

他眼神膠在她紅腫的嘴唇上,他要跟仇立群說什麼,顯而易見。

“彆用你肮臟的思想看彆人,我跟仇立群不是你想的那樣。”雲邊氣不打一處來,“你這麼喜歡說,可以告訴你的戴盼夏,祝她聽得愉快。”

話不投機半句多,短短幾個來回氣得她頭腦發昏,再跟他待下去她大概會氣絕身亡。

沒走兩步又被邊贏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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