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都紅了。
邊贏哄她:“嗯,我永遠喜歡你。”
雲邊還不解氣:“那你八抬大轎歡迎我住到你家去。”
邊贏讓她逗樂了,忍俊不禁,他原打算再哄她幾句,結束這個不太愉快的話題,但是有根刺戳在心中終究是令人不愉快,猶豫一下,他還是問出口:“如果將來你媽媽怎麼都不同意你跟我在一起,威脅跟你斷絕母女關係,以死相逼,你怎麼辦?”
他有關未來最大的擔憂,正是雲邊在親情和愛情中間的抉擇,他太清楚雲邊對雲笑白的愛和依賴,從她兩次選擇中,更自知在她心目中比不得雲笑白重要。
他可以排除萬難做兩邊家長的思想工作,可如果她主動放棄,那他的一切堅持都沒有意義。
什麼世事無常,都是借口,讓他沒有足夠信心的不是鬥轉星移的時間,而是雲邊。
無論是當時提母親說出親子鑒定的結果,還是高三那年雙方父母分手選擇和母親回錦城,雲邊都沒有後悔過,因為在那些當下,那是她該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事。
可她的心又何嘗沒有被撕裂。
“我也以死相逼,我會一哭二鬨三上吊,我甚至可以懷著你的孩子告訴她我非你不可。”她艱難地單腳站起來,像個積極表現、急於得到肯定的孩子,“我有一百種辦法贏得勝利,我不會再讓你輸。”
她再也不會放開他的手。
*
回到S城,雲邊入住邊贏家中。
自那天推心置腹的談話過後,雙方都打了強心劑,感情更進一步。
邊贏顧忌著雲邊的傷勢,醫囑讓她儘量不要彎曲膝蓋,雖說他能想到一百種用不到她膝蓋的姿勢,但到了那種情迷意亂的時候,什麼都可能超出控製,他怕萬一一個過火釀成嚴重後果,所以始終沒對她做什麼,都是些小打小鬨。
好幾次勾得雲邊不上不下,她自己覺得沒什麼大不了,注意點就是了,但她不可能對他霸王硬上弓,也不好意思跟他明說。
就很無語。
雲邊摔傷膝蓋的事情沒有告訴家裡,反正傷勢不算太重,醫生預估一個多月就能下地,所以一到周末她就找借口糊弄雲笑白,一會說太忙,一會說腳扭到了要靜養幾天,一會說班裡要團建。
雲笑白雖有所懷疑,但每次視頻雲邊裡又好好的,而且她還由邊贏背著去了兩次寢室,在寢室跟雲笑白視頻,更是找不出破綻。
“小孩長大了,翅膀硬了。”雲笑白無奈感慨。
隨著雲邊漸漸好起來,一個周末,邊贏回臨城考科目二,武洛她們幾個陪雲邊去醫院複診。
“恢複得很不錯。”醫生說,“可以小心點下地了,但劇烈運動還是禁止。”
雲邊琢磨著劇烈運動到底包含什麼,跑步啊,蹦蹦跳跳什麼的不用說,肯定包含在內。
那彆的呢?
她把武洛她們幾個支出診間。
“還有什麼事嗎?”醫生問。
醫生挺年輕,三十出頭的小夥子。
雲邊給自己做思想工作,反正都是陌生人,以後未必還會見麵,而且醫生眼裡,人體隻是沒有感情的器官,大可放寬心。
她乾咳一聲,想了個文縐縐的說法:“能進行性生活嗎?”
良好的職業道德令醫生的臉上僅僅閃過轉瞬即逝的詫異。
“能,但叫你男朋友小心點。”醫生看電腦屏幕,十分淡定地補充,“那些要用膝蓋的姿勢,絕對不行。”
*
考試結束以後,邊贏發微信告訴雲邊他通過了科目二。
先空著:「恭喜【轉圈圈】」
先空著:「什麼時候回來?」
邊不輸:「你要是一個人住不害怕的話,我就明天再回來了,陪下奶奶」
最近幾個周末為了照顧雲邊,他也很久沒有回家了,爺爺過世以後,奶奶一個人很孤單,格外惦記他,他打算好好陪老人一天。
他都這麼說了,雲邊當然不能阻擋他儘孝。
正好,給她時間好好準備下。
雲邊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衣服都翻了出來,打算挑一套最性感的明天迎接他。
她在他這住一個月,他房間的衣櫥裡已經堆滿她的衣服,她挑花了眼,對著鏡子一件件試穿,半點不嫌麻煩。
挑到夜色彌漫天際,她終於選定一件黑色的連衣吊帶裙。
算不上暴露,但襯得她膚白勝雪。
挑完衣服她又順便給自己化了個妝,她的五官不適合濃妝,因此隻塗了個口紅,打了個底。
鏡中的人又純又欲。
半遮半掩才最勾人。
雲邊來來回回照一會鏡子,自己是很滿意的,她哼一聲:“要是邊不輸還無動於衷,那簡直就是不識好歹。”
這時,她隱約聽到外頭傳來門被打開的動靜。
這人,說不回來,怎麼又回來了。
還挺會給驚喜的嘛。
她迎出去。
在客廳和來人打了個照麵。
兩個人同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