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一眼,沒舍得出去,自後圈住她的腰,從鏡中欣賞美人出浴圖。
他剛才雖然捂住話筒,但邊聞怎麼會不懂是誰在跟他說話。
這個點了,孤男寡女待在一起,邊聞血壓又上去了,罵道:“你混小子能不能乾點人乾的事了,邊邊還那麼小,你老是讓她住你那邊乾什麼?”
邊贏都服了:“你搞得跟第一天知道一樣。”
邊聞知道邊贏和雲邊的關係以後,來s市出差自覺住酒店,從不上門叨擾,而且徹底斷了和雲笑白複合的念頭,為兒子的愛情讓道。
他也年輕過,當然理解熱戀期的小情侶**,但這事不能擺上台麵,他沒法明晃晃支持倆孩子住到一起,默認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
邊聞更怒:“我知道一次罵你一次,誰讓你不乾人事,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兒子的份上……你以後自己有女兒了就懂得那是個什麼體驗了。”
邊贏:“……”
他順著邊聞的話聯想一下,以後他要是和雲邊有個女兒,女兒上大學跟男朋友上床……嗯,好像確實很生氣,他可能會提著棍子打斷男生的腿。
但人類的本質是雙標。
他聽著邊聞在電話裡罵他,忍不住想笑,低頭在雲邊耳後親一下。
雲邊嫌癢,躲開。要不是她不敢說話,她一定罵他“有病”。
被家長批評還笑那麼開心,臉皮是有多厚。
邊贏把她撈回來,開了免提,跟她一起聽邊聞怎麼罵他。
托雲邊的福,自從邊聞發現邊贏和雲邊的關係忍無可忍罵他開始,父子倆的關係終於從之前邊聞討好他、彌補他、對他百依百順的病態趨向正常。
他從小很渴望父親的關懷沒錯,但是過猶不及,父親連句重話都不敢對他說、在他麵前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狀態,同樣令人倍感不適。
像現在這樣,邊聞關心他歸關心他,但一言不合還是端起父親的架子罵罵咧咧,就舒服多了。
邊聞罵夠了他,終於想起說正事了:“你大伯查出了癌症。”
兄弟倆經過家產大戰,加之邊閱不折手段爭奪邊贏的撫養權,兄弟之間水火不容,但是為了照顧邊奶奶的情緒,倆人很少把矛盾擺到台麵上,隻在私底下鬥個你死我活。
邊贏收了不正經的笑意,慢慢站直了身子:“什麼癌?”
邊聞:“肺癌。”
邊贏沉默一下,冷笑道:“報應。”
馮越正是因為肺癌過世,多巧。
整件奇美拉事情裡麵,唯有邊閱一個人是刻意為之。
現如今邊閱也查出肺癌,冥冥之中,大約是馮越在天之靈的報複。
*
暑假來臨,邊贏飛往美國。
雲邊熬過一個月的異地戀,於八月初跟朋友們一起坐上國際航班。
此次前行的人士包括顏正誠兩口子,哈巴,周影,周宜楠在大家的勸說下也來了,葉香和仇立群倒是終於在一起了,不過仇立群被關起來訓練了,沒法一同前去。
邊贏的外祖家不在鬨市區,他外公厭倦了城市生活,加之閒不住,晚年搬到郊區彆墅,並在周圍開辟一大塊農田,種各種各樣的果樹,花卉,蔬菜,養了不少家禽,還自建了馬場,反正地廣人稀隨他折騰,他每天自娛自樂開著收割機在田裡轉悠,悠閒自得。
邊贏前去接機,在眾人嫌棄的“咦”聲中抱住雲邊。
平原遼闊,汽車在筆直的公路上馳騁,茂盛樹木向車兩側急急閃避,一路上鮮少碰到人煙,汽車燈光範圍外,黑色無限延伸。偶爾能看到散布的農莊,窗子裡亮著溫暖的光。
如是開了近二十公裡,一行人抵達邊贏外祖家。
很有歐美鄉村風情的三層木屋,不算很大,古樸但溫馨,院落旁散步著獨立的雜物間和車庫。
家裡知道有客人要來,傭人們早就忙活上了,整棟房子燈火通明。
聽到汽車喇叭聲,兩位老人迎出來。
大家送上見麵禮,客套著“外公外婆,給你們添麻煩了”。
邊贏一一給兩位老人介紹朋友們,不過介紹到雲邊的時候,他並沒有著重說明什麼,完全沒提“女朋友”一事,甚至對她格外避嫌。
雲邊也不好意思在長輩麵前表現對邊贏的親昵。
倆人一切言行都跟普通朋友無異。
雲邊心裡多少有點犯嘀咕,搞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舟車勞頓,吃過晚飯,大家早早回房間安頓。
雲邊和葉香被安排到同一間房間,倆人熄燈沒多久,房門被輕輕扣響。
誰是夜訪者?除了邊贏,還能有誰。
“葉香,換個房間?”邊贏打商量。
葉香起哄一番,給他們騰地方。
“等要走了再跟他們說你是誰。”他蹬掉拖鞋上床來,“老爺子跟老太太在美國待了那麼多年,沒讓開放風氣熏陶半分,堅持婚前守貞才是真理,要是讓他們知道你是我女朋友,晚上指不定怎麼嚴防死守我們兩個。”
作者有話要說: 又到月底啦,又有一批營養液要過期啦,求個投喂啦喂!你是天才,:,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