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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長得漂亮和嘴巴甜跟能不能上大學有毛的關係,這是給國家篩選人才,又不是舊社會找小老婆!”蘇海棠啼笑皆非,心道陳韭花的腦回路還真是,絕了。
“小畜生!你說啥!”陳韭花何曾被蘇海棠這樣搶白過,抬手就要扇她。
“你敢打一下試試!”蘇江河拐杖一提,像端著木倉一樣指著陳韭花,大喝一聲,“把手放下!”
陳韭花嚇得渾身一抖,趕緊放下手,蔫了吧唧小聲嘀咕道:“我好歹是她長輩。”
她聲音太小,又垂著頭說,蘇江河壓根沒聽到,舉著的拐棍的手絲毫不抖,目光銳利地瞪著陳韭花,質問道:“陳韭花,你老實說,是不是你把海棠的錄取通知書藏起來了?你趕緊拿出來,否則彆怪我老人家打女人。”
“我沒藏,她壓根沒收到。”陳韭花腿肚子都在發抖,卻是死鴨子嘴硬。
蘇江河氣得渾身發抖,舉起拐棍朝著陳韭花身上掄過去——
“啊——”陳韭花驚叫一聲朝邊上一閃,拐棍狠狠打在地上,落下個不小的坑,這地麵雖是土路,來回踩踏也很瓷實,一棍子打出個小坑,可見用力之大。
蘇江河畢竟年齡大了,腿上又有陳年舊傷,這一用力,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蘇海棠趕緊把人扶住,不敢再有所隱瞞。
“三爺爺你彆著急,我的錄取通知書到了,和杜春杏的錄取通知書是一塊兒到的,也是杜春杏幫我領取的,我的錄取通知書就在她那兒!”蘇海棠一口氣說出了真相。
“胡說八道,”陳韭花慌了,一邊暗道這臭丫頭怎麼知道了,一邊連忙替杜春杏遮掩,“春杏隻拿回了她自個兒的錄取通知書,哪有你的,我看你是想上大學想癔症了。”
“我去關家鎮郵局找郵遞員查過,信件收取記錄本上清清楚楚寫著,通知書是三天前到的,我的一份杜春杏的一份,領取人都是她杜春杏的親筆簽名,你要是不相信,跟我去關家鎮郵局走一趟吧。”
蘇海棠心知陳韭花不敢去,轉身朝蘇江河展露燦若春花般的笑容:“三爺爺,我考上大學了,我給咱們蘇家爭光了,等杜春杏把通知書給我,我要去我爸媽墳上親自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