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乾嘛?當然是乾你了,”另個人個頭矮些的男人流裡流氣口吐穢語,“你乖乖聽話,等哥哥們辦完事兒,看在你這麼漂亮的份上,一定會輕一些,你要是不聽話!”那人拉了拉手裡的麻繩,“可就彆怪哥哥們下手沒個輕重啊。”
“辦事兒?”蘇海棠壓住怒氣,試探道,“你們要辦什麼事兒?”
領頭的男人不耐煩地瞪了眼流裡流氣的男人:“你哪那麼多廢話,趕緊上車搬東西!”
這些人原來是衝著車上的糧食來的,蘇海棠知道這個時代車匪路霸猖獗,但他們村到關家鎮這條路並非國道,怎麼也會有搶劫的呢?
流裡流氣的男人顯然害怕領頭的男人,把麻繩往後腰上一掛,跑到拖拉機後車鬥邊,剛伸出手要爬,蘇海棠手中的竹條已經抽了上來。
那速度快如閃電,男人甚至沒看清怎麼回事,扒著車鬥護欄的那隻手背上已經落下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鮮血順著胳膊往下流,他看到紅才驚覺疼痛——
啊——男人慘叫一聲,條件反射地鬆開手,他爬了一半,一條腿剛跨過車鬥護欄,一條腿懸空,那隻手一鬆,整個人失去平衡,朝後摔下去——
蘇海棠眼疾手快,把腳邊一塊棱角分明的碎石踢過去,力道控製的巧妙,那碎石正好停在他後背著地的地方。
男人脊椎骨正好摔在那塊碎石上,緊跟著又是一聲慘叫,疼得表情猙獰,根本爬不起來。
這男人從一隻手扒上拖拉機護欄到摔倒在地不過須臾,那領頭的男人卻早已反應過來,飛奔過來一拳朝著蘇海棠的麵門,絲毫沒有憐香惜玉。
難怪能當領頭人,果然人狠話不多,蘇海棠感歎著,身子原地連續轉了兩個圈——
第一圈成功躲過男人的攻擊,手中的竹條也同時朝著男人的後背抽下去,這一下看著撓癢癢似的一下,卻將男人直接抽的整個人失去平衡,身體前撲向拖拉機,頭狠狠磕在車鬥上。
緊跟著第二圈她縱身一躍,飛起一腳踢在男人腰眼處,再優美落地。
男人壯碩的身體好像斷了線的風箏,竟然被她踢飛出去七八米,摔落在地後又朝前滑了一段,粗糙的石子路擦破了男人的衣服和皮膚。
剩下三人在流裡流氣男人爬車時也走過來準備上車,可瞧見男人被打又站在了原地,待看見領頭男人被踢飛出去直接傻眼了,原本要衝上來幫忙的念頭蕩然無存,很沒有義氣的轉身朝著來處的山林逃跑。
蘇海棠並沒有追,她從那流裡流氣男人身上扯下麻繩,把這男人雙手雙腳綁在一起,再走到領頭那人身邊,見他額頭青紫,雙目緊閉,應該是剛才撞頭昏迷了。
揪著男人的衣襟把人提到拖拉機旁,用同樣的方法綁好,男人大約撞得不輕,任憑她折騰,始終沒醒。
旁邊流裡流氣的男人全程目睹蘇海棠單手提人,還是個一百多斤的男人,心裡頭那點兒逃跑的僥幸煙消雲散,他悔啊,要不是雙手被綁,他恨不得自扇耳光,學啥不好,學人家路霸搶公糧,結果頭一會兒乾就偷雞不成蝕把米,還讓一大姑娘給抓了,丟死人。
“大姐,”男人忍著後背的疼痛央求,“求求你放了我們吧,我上有老父老母,媳婦體弱多病乾不了地裡的活兒,五個孩子張著嘴等飯吃,實在沒法子才想問好心人借點兒糧食——”
“誰是你大姐?”蘇海棠翻了個白眼,一把扯下男人的麵巾,“你都三十好幾了吧,我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