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反應極快,見她靠近,左腳就地朝後畫了個弧線,身子緊跟著旋轉一周,手臂彎曲,借著旋轉的力道,朝後那麼輕輕一頂,手肘撞在杜春杏的後背,將她送了出去。
杜春杏隻覺著蘇海棠一閃身,人就不見了,她掐了個空,正要轉身,後背一陣錐心疼痛,整個人失去平衡,不受控製地朝前飛撲,落地後又擦著地滑行了一段——
夏天穿的薄,她又是雙手直朝前伸著趴在地上,這樣一摩擦,胸部火辣辣的疼,她掙紮著爬起來,胸口的襯衣扣子掉了兩顆,露出裡頭的文胸和大片布滿青紫痕跡的雪白胸口。
不能讓人看見,想要蘇海棠死的念頭,立刻被因擔心身體的秘密被人發現,而滋生出的恐懼所取代,她驚慌失措地捂著胸口,蹲在地上取下背上的破舊書包,打開後一陣翻找。
蘇海棠站在不遠處,隻能看見杜春杏蹲著的背影,片刻,見她拿出一件黃色帶小碎花的襯衣戰戰兢兢地穿上,然後騰地站起來,頭也不回朝著村子裡跑去。
“……”這是什麼情況?蘇海棠莫名其妙,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才回過頭,正準備離開,一輛212吉普車朝這邊駛來。
那是沈毅開的輛,她記得車牌號。
蘇海棠原地等著,沈毅也看見她了,遠遠的就打喇叭示意,又招手讓她往路邊讓。
吉普車後頭塵土飛揚,蘇海棠立刻明白沈毅的意思,趕緊朝後退了二十來米,等車停下,漫天灰塵慢慢落儘,她才走過去。
“你怎麼在這兒?”
“你怎麼在這兒?”
兩人異口同聲,說完都笑了。
“我來買紅糖——”
“我找杜春杏——”
兩人再次異口同聲,這次倒沒笑,但不約而同的,心裡多了些異樣。
沈毅目光深沉,強行壓下心中那股纏繞他多日的悸動後,轉而化為滿腔無以言表的苦澀。
蘇海棠微微做了個深呼吸,側身看向村裡:“我剛碰到杜春杏,她應該是去陳韭花的娘家,不過你找她乾嘛?”
“那個飛賊我審出來了,”沈毅解釋道,“這事兒說起來,和杜春杏還有些牽扯。”
蘇海棠眉頭一挑:“能說嗎?要是違反紀律你還是彆說了。”
沈毅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能說,已經查清楚了,沒什麼不能說的。”
“哦,那你說說。”
“杜春杏從關家鎮公安局離開後,和鎮上混混頭子搞到了一塊兒,她把你和她家的事兒告訴了混混頭子,那天晚上,混混頭子開車帶著到你家的那個飛賊去了小林村,他去幫杜春杏拿行李,那個飛賊去了你家。”
“去我家?去我家想乾嘛?”
“我們抓了混混頭子,據他交代,是他聽說陳韭花給了你四百多塊錢起了歹念,讓飛賊去你家偷錢,那晚他在村口等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