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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任務非她莫屬,這是蘇海棠從呂局長話裡品出的深意,再結合他方才問的那些問題,雖然不太明白提起她父母是何意,但入黨與否定是看覺悟高低,功夫自然是麵對威脅的應對能力,由此大膽地推測一下,這任務需要她以身犯險,難道是貼身保護蘇珊?哇撒,聽起來好帶感啊。
“呂局長,”蘇海棠想通其中關節,突然有些小期待,迫不及待地問道,“能告訴我是什麼任務嗎?”
“你應該知道有人想暗殺外賓,”呂忠遲疑了幾秒鐘,跟她說了實話:“我們需要你假扮蘇珊。”
蘇海棠瞠目結舌,她猜到任務會以身犯險,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直接讓她吸引火力,她垂頭打量自己,突然有些啼笑皆非,她究竟是哪裡看起來會讓彆人覺著像蘇珊女士?模樣?身材?明明毫無相似之處啊。
“你放心,”呂忠見她垂頭不語,認為是無聲地抗拒,耐心勸道,“我們會加派人手保護你的安全,一定不會讓你有事兒。”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我假扮蘇珊,你們加派人手保護蘇珊就可以了啊?”蘇海棠立刻意識到呂局長話裡的漏洞,他有所保留。
呂忠讓她這話噎的麵色發紅,抿著嘴沉默片刻才道:“俗話說得好,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外賓這次來,是幫助我們發展農業機械化,要去農村實地考察,危險不解除,他們隻能天天躲在安全屋裡不出去,那來這趟有啥意義?我們讓你假扮蘇珊,是為了吸引暗殺者的注意,更是為了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啊,”蘇海棠眼睛一亮,隻覺著胸腔裡熱血沸騰,骨子中的冒險因子瞬間被激活,她興奮地看向呂忠,“我和蘇珊女士沒有一丁點兒相似的地方,那些人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能看不出來?這個問題你們要怎麼解決?”
“我們有專業的化妝師,經過化妝,隻要不近距離細看,不會有人發現你不是蘇珊女士,”呂忠並不覺著她說的這些是什麼大問題,“我知道讓你接受這個任務有些不近人情,但如今彆說榆市公安局,就是全國各地的女警都非常少,很多還隻是做內勤,手腳功夫根本不如你,況且時間太倉促,我們沒時間從外地尋找調派,本地能找到的女同誌裡,個頭和蘇珊女士差不多,又會功夫的,也就隻有你了。”
原來如此,她就覺著奇怪,這種事兒怎麼可能選上她呢,竟然是無人可選了。
“組織上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做出的決定,選中你,即是對你的考驗,也是對你的信任,”呂忠眼底劃過一抹感慨的笑容,“你的父親為國捐軀,是人民的英雄,但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外公外婆都是傑出的海歸科學家,三十二年前他們帶著你媽媽從海外歸國,在榆城被敵特殘忍殺害,幸好你爺爺路過,救下你媽媽又報了警,後來經過警察調查,知道你媽媽家裡彆的親人都在海外,那個年代,無論出國還是歸國都不容易,你爺爺就收養了你媽媽,我說的這些,都是翻看公安局陳年舊案時知道的,你不用懷疑。”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啊,蘇海棠不敢相信,原書中根本沒有提到過原主母親的身世,但是,呂忠為什麼突然告訴她這些?
難道,她猛然抬起頭:“你的意思是,這次要殺害外賓的,也是敵特?”
“不錯,我們其實提前得到可靠消息,這次出手的敵特正是當年殺害你外公外婆後潛伏下來的那些人,這麼多年,他們終於又行動了,他們手上沾滿了我們親人的鮮血,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呂忠露眼中迸射出仇恨的火光,“他們要對外賓下手,企圖破壞兩國在農業機械化方麵的合作,我們早在一個月前就開始部署,可惜還是棋差一著,讓他們的人混了進來。”
早在一個月前?蘇海棠突然想到那天李警察說的話,沈毅從省城公安局借調到榆市一個月,這次負責外賓安保工作又有他,難道,她心裡隱隱有個猜測,卻並沒有說出來。
“蘇同誌,捍衛國家利益人人有責,更何況他們是殺害你親人的凶手。”呂忠以為蘇海棠不願意冒險,“你有這個能力,應該為國家出一份力!你放心,我會裝扮成保羅和你一起行動,同時也負責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