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個事要讓顧臻跟秦馥她們知道,段明知是她們朋友。”
楊念安猶豫了下,點點頭:“行,我能聽到心聲這事告訴她們二人也無妨。”
顧臻跟秦馥是練家子,收拾起枯枝斷葉來也快,不一會兒,路上隻剩下幾根粗壯的樹樁跟巨石。
楊母叉著腰往山上看了眼,說:“這些樹樁倒好辦,等會兒拿鋸子鋸成幾段抬走,這幾塊石頭才是費勁,也不知道是什麼風能把這麼大的石頭給吹下來。”
比人還高,需要五六個人才能圍起來的石頭。
楊母繞著石頭走了一圈,好在她生活經驗豐富,想了個辦法說:“在石頭底下鋪木板跟小石子,幾個人在後麵推,或者拉也行,前麵再讓人一段一段地往前鋪木板,一直把石頭滾到空地去就行了,咱們這幾個人應該不夠,得再喊些村民來。”
她自顧自地說著,又看了眼四周,發現原本還在清理樹枝的幾個村民這會兒不見了蹤影,連自己兒子跟他朋友也沒了蹤影。
沈輕語叫來顧臻跟秦馥,楊念安將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兩人聽後震驚他竟有這本事,不過立馬將重點放在了段明知身上。
秦馥說出心中所想:“我隻是覺得這三條人命死得有些古怪,第一個人死時咬斷了舌頭,第二人被火燒死,第三人應該是被凍死的。”
沈輕語問:“可現在是春天,怎麼會凍死呢?”
顧臻沉默了下,望著莽莽叢山:“硝石製冰,人造冰窖都有可能。”
沈輕語看向她,推測道:“你的意思是她不是自殺的,是被謀害的?”
“好啊,你們幾個躲在這兒做甚?。”
突如其來的聲音從沈輕語背後傳來,嚇得他渾身一抖。
楊母審視著他們:“彆在這兒站著了,去村子裡喊人出來把石頭給弄走。”她看了兒子一眼,沉聲說,“你過來,彆亂跑。”
楊念安小聲說:“我把我娘穩住,你們先去問問段姑娘。”他看向母親,“娘,不是要去找幫手嗎,我陪你去。”
等兩人走遠,沈輕語才問:“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秦馥與顧臻對視一眼,會心一笑道:“師姐,他就交給你了。”
說完她就展臂躍上巨石,如同一隻飛鳥穿梭進林間。
沈輕語仰頭看著她飛走,又看向顧臻:“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顧臻垂眸看他,解釋道:“去黃黎死的那條小溪溯源,你隨我們一起。”
沈輕語了然地點點頭,自覺走近她,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聞著她的氣息,感受到她的體溫,他雖然已經非常熟練地掌握這個動作,但還是抑製不住心動害羞。
他側臉貼在顧臻的衣襟,沒有抬頭:“我準備好了,飛吧。”
顧臻低低地“嗯”了一聲,看了眼他紅起來的耳尖,臉上浮起笑意,提醒了一句:“抱穩了。”
沈輕語緊緊摟著她的腰,四周的景色開始變換,兩人飛馳在林間。
不一會兒,兩人就來到發現黃黎屍體的小溪邊,秦馥蹲在地上看著溪邊被壓倒一片的野草。
見兩人總算來了,她忍不住調侃道:“這麼短的路程師姐用了這麼久,果然今時不同往日咯~”
沈輕語不好意思地整了下頭發,他剛想解釋下,顧臻就先一步說:“先辦正事。”
秦馥收起吊兒郎當的表情,指了指被壓倒的一片野草:“我在空中時就看到這片野草被壓倒的痕跡一直往前蔓延,可想而知黃黎不是在溪邊死的。”
三人順著壓痕一路往上,來到一處隱蔽的山洞前。
洞前有幾塊石頭壘砌著,裡頭是一道木門,上了鎖,縫隙處冒著森森冷氣,溫度明顯驟降。
秦馥透過洞門的縫隙往裡看,冷得她差點掉鼻涕:“這裡應該就是槐樹村的冰窟了,冬天河流采的冰存放於此,夏季又拿出來用。”
沈輕語推測道:“黃黎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