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拉上窗簾,才止住這股呼之欲出的嘔吐感。
回身窩在沙發上,給姐姐發了條消息:【對不起,我剛剛跟姐夫吼了。我是討厭他,可打狗也得看主人,以後我會控製自己的。】
董煜茗回複的很快:【沒事兒,不怪你。我不想惹媽媽擔心傷心,可能我是討好型人格吧?媽媽總誇我老公,勸我彆離婚。如果我沒孩子,我可能早跳樓自殺了。】
董煜茗坐在家裡的爬爬墊上,睜著空洞的雙眼,無望地流著眼淚。等著媽媽風風火火的回家。
【媽也說了,我是成年人,必須為自己的選擇和生活負責。也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媽媽也沒拿槍指著我,逼著我不能離婚,可我就是怕不聽她的,她坐在那兒捂著胸口流眼淚,說她血壓高了。彆人道德綁架我,我不在乎,可我怕她道德綁架我。】
【她一手操控你的生活,又讓你對自己負責。】隔著屏幕,董禮貌都覺得窒息。
如果有一天姐姐死了,自己也是劊子手。
因為她逃了,留下姐姐一個人,完全承擔媽媽的控製欲。
第二天上班時,整個人渾渾噩噩,不知是心疼姐姐,還是擔心媽媽。
到了練功室,聽見裡麵的幾個人正在眉飛色舞地聊著。
“恭喜你呀,小橙子,雖然春晚年年有人吐槽,但在全球還是收視率驚人的。暫且不說有沒有實際利益,能不能成名。至少這是院團對你的認可,是份榮譽。”
董禮貌走進後,發現說話的人是金奕言。
她跟同事的打招呼也省了,兀自走到角落裡,拿起紅纓槍,開始練功。
想到昨晚陳量行大半夜地跑過來跟她說,有關春晚演出節目名單的事。
她還抱有幻想,私心想著,自己是不是有機會複出了。
直到聽見練功房裡的喜訊,忽覺自己有幾分可笑。
陳量行平等地對每個人都關照,也一視同仁給所有人機會。
她不是特彆的那個,不該總是自作多情。
金奕言看出了她情緒低落,主動過來跟她打了聲招呼:“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晚呀?早上開會都錯過了。”
“綠茶會賣弄風騷,還用準點上班嗎?反正也不扣錢。”田橙子酸溜溜道。
“那你能上春晚,你賣了什麼?皮燕子嗎?又是跟誰賣的呢?”董禮貌說話間,將手裡的紅纓槍朝著田橙子紮過去。
田橙子既能唱角,自然也不是草包。
迅速欠了欠身子,沒被紅纓槍紮到,還是被砸到了腳背。
立即原地蹦起,抱著自己的腳,戴上痛苦麵具,不斷哈著氣。
“發什麼瘋?我看你就是嫉妒我能上春晚。”
董禮貌不想讓自己受氣,忍一步乳腺結節,退一步乳腺增生。
卻是不願說謊,到底沒梗著脖子否認,說自己沒嫉妒。
幾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