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隻在手機上看過周北楊的表演,如今在現場看,感覺又不一樣。一排七個身高相貌都特彆優越的年輕男孩子,站在中間的周北楊,依舊是最矚目的一個。
186的身高,身材比例太好了,兩條腿長的近乎性感,寬鬆的白襯衫,修身的深灰色西裝褲,身姿挺拔,麵如冷白玉,他緊實遒勁的腰腹肌肉在大屏幕上出現的時候,周圍的尖叫聲能吞沒全世界。
他身旁那個可愛的小帥哥應該是個GAY,反應超誇張,跺著腳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說完一把抓住金燕柳的胳膊:“哥哥是不是超帥!”
“是啊是啊。”金燕柳興奮地點頭。
不怪粉絲太雞血,台上的周北楊,真的又颯又迷人。
小可愛又去拽閨蜜的胳膊:“看到了麼看到了麼,八塊腹肌,還有人魚線,腰看著好有爆發力!”他尖叫:“我腿軟了。”
金燕柳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這亢奮情緒確實能感染人,他跟著粉絲們一起尖叫,最後激動哭了都不知道。
他金燕柳的人生本來多圓滿啊,還有個這麼優秀的弟弟,如今不但自己要被冒牌貨篡奪了人生,就連最後剩下這一百多天,他也不能充分享受,還要和自己的親人劃清界限。
肖胖子在旁邊看他飆淚,嚇得坐在座位上一動不敢動。
媽呀,金燕柳也會哭。
那麼囂張跋扈,人生又那麼得意的金燕柳,他一直都懷疑金燕柳是不是這輩子都沒嘗過眼淚是什麼滋味。
果然兄弟情深啊,看到弟弟這麼耀眼,激動的吧?
想到這裡他立馬舉起手裡的燈牌,跟著周圍的粉絲狂喊:“周北楊,周北楊!”
一場見麵會下來,兩個人的嗓子都啞了,小可愛和閨蜜兩個人,還約他們去吃夜宵,好不容易才推辭掉。小可愛最後說:“我發現你好好看啊,真的有點像金燕柳。哥哥的粉絲果然顏值都好高。”
閨蜜拽著他的胳膊:“走了走了,你彆趁機自誇了。”
等走遠了,金燕柳還聽見那姑娘說:“喜歡周北楊的都是姐妹,你就不要想了。”
“那個胖子也是姐妹麼,看著挺MAN的。”
肖胖子:“……”
金燕柳哈哈大笑起來。
今天晚上他覺得好爽。
又爽又有點難過,一旦放飛自我,就有點刹不住車,他打算去酒吧喝酒去。
如果碰到順眼的,順便來個一夜情。
媽的,他的身體,他自己都沒爽過,全便宜那個冒牌貨和那群變態大佬麼?!
乾!
“你先回酒店吧。”他對肖胖子說。
肖胖子沙啞著嗓子,問:“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啊?”
“我去喝酒。”
“那我陪你一塊去。”肖胖子說。
出了汗的金燕柳,又流過眼淚,濃妝都有點花了,尤其眼角暈開了一片,頭發遮住了半邊眉眼,夜色裡看起來格外陰翳妖冶:“少廢話,你跟在我屁股後頭,我還怎麼玩。”
肖胖子欲言又止。
不行,他還是有點怕金燕柳。
他還在路邊猶豫,就見金燕柳已經鑽進了路邊的出租車裡頭。
“燕……金哥!”肖胖子追著跑了幾步,喘著氣停了下來。
他覺得這幾天,金燕柳一直有點不正常,他很擔心。
他趕緊攔了一輛出租車,尾隨在後頭緊追了上去。
車子一路開到一個名叫“1937”的酒吧門口,肖胖子看著金燕柳進去,卻不敢繼續往裡追了。
他怕金燕柳會生氣。
如今程飛在國外度假,他們工作室其他人都說不上話。
他立馬就想到了周北楊。
要說金燕柳這世上還聽誰的話,那就非周北楊莫屬了。
兄弟倆感情好,金燕柳對誰都有脾氣,就是對他這個弟弟,格外溫柔和氣。
金燕柳進了酒吧,就先去了一趟洗手間。
到了洗手間,他就照了一下鏡子,他臉上的妝花了一點,麵目看起來更模糊了,好看依舊好看,但是好看的不像他本人。
他又搓了一下頭發,就從洗手間裡出來了。
城市即將入睡的深夜,卻是酒吧最熱鬨的時候,燈紅酒綠,音樂震天,整個酒吧都嗨得不行。這種情緒也感染了他,他猛灌幾口烈酒,就加入到狂舞大軍裡去了。
狂亂得仿佛末世一樣的世界裡,沒人知道他是誰,也沒人在意他是誰,他在音樂中狂歡,成為了舞池裡最瘋狂的那一個,一頭紅毛,在光影裡格外炫目,出眾的身材和相貌,很快就讓他吸引到了一大批人的注意。
肖胖子偷偷躲在一角,看的目瞪口呆。
好瘋啊。
他從來沒見過金燕柳這麼瘋,是極有衝擊力的,妖冶的美,身體動作卻又格外野蠻瘋狂,他覺得金燕柳肯定是喝醉了。
金燕柳渾身是汗,隻有一個感覺,就是爽。
放飛自我,原來是這麼爽的事。他看到許多人,男的女的,紛紛向他投過他火熱又躲閃的眼神。或許一百六十多天之後,冒牌貨就像他此刻一樣,吸引著這些好色男女。
他紅著眼睛,在酒精的麻醉之下逐漸步履搖晃,T恤微微卷起,露出輕薄白皙的腹肌,身旁開始有人不斷地湊上前來,既貪婪又畏懼地朝他靠近。
他太瘋了,這麼瘋的帥哥,不是人人都能HOLD住的。
舞曲結束以後,人群四散開來,金燕柳才趴到吧台上,就有三四個人圍上來了,殷勤地請他喝酒。
這種麵容極其精致,但又絲毫不娘氣的小痞子美受,簡直是極品啊。
金燕柳看了一圈,一個能入眼的都沒有。
他發現他就算懷揣著亂搞的心,也是有自己的審美底線的。圍著他的這些男男女女,他光是看著就覺得討厭。
很難想象,他這個身體,將來要爬上那麼多男人的床,還一直都做0.
金燕柳鬱悶地又喝了幾杯酒,擺脫了那些糾纏他的人,搖搖晃晃地出了酒吧。
酒吧的入口很不起眼,路燈幽暗,還停了很多車。他搖搖晃晃地走到路口,靠著一個電線杆子坐了下來。
他走不動了。
一輛出租車停到他麵前,師傅探出頭問:“帥哥,打車麼?”
金燕柳搖了搖頭,從兜裡掏出一盒煙來,抽了一支點上。
其實還是有點傷心的。
他的人生時日無多。
似乎又有人朝他靠了過來,他模糊分辨出是在酒吧糾纏他的那些人,身體雖然已經不聽使喚,他卻毫不畏懼,隻叼著煙放肆地笑。一陣喧囂之後,他察覺有個有著大長腿的男人走到他跟前,蹲了下來。
他便抬起頭來。
正對著路燈的光,他看不清對方的臉,腦袋也暈的很,察覺那人蹲下來,他便慢悠悠地朝那人臉上吐了一口煙霧,青灰色煙霧長長地吐出來,噴到那人臉上,又可惡又撩人。
臉上的妝容混亂而豔麗,他的頭靠著電線杆,囂張地伸了伸舌頭。